修车厂,某个仓库房间内。
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扣在椅子上,鼻青脸肿的,前面桌子上放的台灯,直照男人的脸。
把男人恐惧的样子照的清清楚楚。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当护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还在恐惧的碎碎念。
与此同时,仓库的门打开。
一少女扎着小马尾,脸上戴着墨镜,手里抓着盲人拐杖,缓步的走入仓库内。
里面的人一见到她来了,立马把刺眼的台灯给关了。
“安姐。”一人上前,扶着慕安安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姚集跟在慕安安身后,给了里面人一个眼神。
当即仓库内,就剩下姚集、慕安安,以及被捆绑的男人。
男人盯着慕安安,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看着慕安安就感觉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就这么一直盯着。
慕安安缓慢的摘掉墨镜,“还记得我吗?”
“五百万!”男人脱口而出。
慕安安挑眉。
男人忙说,“我,我忘了,我不认识你……”
他将视线移开。
慕安安重新戴上墨镜,语调慢慢的,“我奉劝你,不要跟我面前装傻,也不要在这里扯什么,不配合我,下一秒我会让你直接进监狱。
你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罪,心里没点数吗?”
“或者说,你想要再遭一顿毒打?打脸还是打四肢,还是断个腿?”
慕安安轻飘飘说这些的时候,姚集已经上前一步,扣着人的手腕扭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
男人当场就尖叫了起来,“别别别,我说我说,别这样。”
“早干嘛去了?”慕安安反问。
姚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是更用力了。
就是生掰着对方的手腕。
就那种肉连着骨头的疼,简直能够把人疼疯了。
男人是又嚎又哭的,“我说我说,我全说,我错了我错了,求求……快放手吧,祈求了,我什么都说,五百万……不,姑奶奶,求求你了,我错了!”
“为什么叫我五百万?”慕安安问。
男人一秒不敢耽搁,立马回,“因为你最后给我们付了五百万,我什么都没做,就就得了五百万……轻轻轻,大哥你们轻点……”
“什么都没做?”慕安安玩着手中的盲人拐杖,“我的手术不是摘除眼角膜,嗯?”
“我们哪里敢啊!”男人脱口而出,“摘眼角膜是大事,一看你能出那么多钱,而且还那么冷静,肯定身份不简单,万一真做了有什么后果,我们谁敢承担啊?”
“继续说。”慕安安敲了敲桌面。
男人被威胁着,现在一点都不敢含糊,什么都说,“就,就当时主治医生跟我们一合计,检查你的眼睛正发炎,所以就用药物刺激了下,让炎症更严重,最起码让你短期内什么都看不到,就跟被摘除眼角膜一样……”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本来医生说好了,动完手术拿了钱一分,我们就各自回老家,我就是……就是不想回老家,觉得我就是其中一个护士,你们也找不到我,谁知道……啊!大哥,轻点轻点啊,手真的断了!”
慕安安靠在椅子上,什么话都没有。
最后拄着拐杖离开。
对方一见慕安安走,立马慌了,“姑奶奶,别走啊,求你别走啊,我真的只是一个小护士,当时是我们医生出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的去找我们医生,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医生老家在哪里,我真的可以……”
男人后面的话,慕安安是彻底听不到。
她拄着拐杖走出仓库,站在修车厂的这一条街上,马路上都没有什么人。
加上这一条街现在已经完全是慕安安地盘,谁见了都认识,就算有摩托车过来,一见到慕安安站在这边,也是立马减速,缓慢通过。
不敢打搅慕安安。
慕安安一个人站了很久,摘掉墨镜的时候,视线还是很模糊,灰蒙蒙的,大概能够看到这条街道的轮廓,以及远去的车辆,细节的就看不清楚了。
慕安安一个人站了好久。
一直到姚集走出来的时候,慕安安只是说了一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霍显那边。”
“安姐,你不会又要摘一次眼角膜?”姚集脱口而出。
慕安安没说话,拄着拐杖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小屋门一打开,电流机械声音响起,“主人,您从早七点出门至现在下午两点,已经八个小时没有回来,也没有打开1号。”
慕安安缓慢的走了进去,走到1号面前。
她静静盯着1号,本想看1号是什么样子,但依旧什么都看不清,看就了眼睛还酸胀的厉害。
慕安安走到一旁坐下,双腿并拢,双手互相抓着,盯着前方。
隔了很久,慕安安才说了一句,“1号,我没有把欠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1号:“主任,1号听不懂。”
慕安安:“我的这双眼睛本来是别人的,我以为还了回去,结果眼角膜还在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