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她已经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一场雨。
离家七年,这七年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
连城望着无声哭泣的容玉清,又看了看村子里狂喜难以抑制的众人,不禁歪头苦思。只是一场雨,他们就这么高兴吗?
连城想不明白。
小雨下了许久。
空地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在这个充满绝望与麻木的村子,极少看到这样热闹的景象,也听不到夹杂着又哭又笑的热闹声。
容玉清出神地望着这一切,过了好久都不肯进屋。
连城只能陪着她。
小家伙靠在容玉清身边,表情很认真。
忽地,感觉到一道专注的视线正在看着他们,连城回头看去,便见沈霖轩腰间挂着两只鼓鼓的水囊,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们。
连城顺着他的视线回望过来,就见他在看着容玉清。
容玉清也在看着沈霖轩。
四目相对,这两个人却无话可说。
“有故事。”
阿莫一脸肯定地说:“这两个人肯定有故事,看那个眼神啊,哎呦那个爱恨缠绵啊,绝对的有故事。”就是这个故事,到底是怎样的。
阿莫没想出来,“太好奇了。”
连城坐在床上,歪头打量着屋内的两个人,沈霖轩回来之后就自发地整理起屋子里的狼藉,容玉清则跟连城一样在床上。
不过容玉清是躺着的,连城是坐着的。
这屋内气氛尴尬,隔着晶石的阿莫都在问:“他们不是一对的吗?”
连城歪头想,他听来的故事里是。
可后来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
小雨下了两个时辰才停下来,乌云散去,毒辣的三个太阳又再次出现,容玉清的面色很差,沈霖轩坐在屋内,与女子道:“今夜你不要去腾海了。”
容玉清没说话,背过身,不看沈霖轩,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
连城一脸单纯地看着沈霖轩,奶声问:“腾海是什么?”
这一日的时间对连城来说有些煎熬,因为太热了,他根本坐不住,可一动起来就更热,只能跟容玉清一样赖在床上,现在听了沈霖轩的话,小家伙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眼巴巴地问。
有海。
那一定很凉快。
沈霖轩开始拿屋内的蓑衣跟斗笠,把自己藏在蓑衣下,边说:“是一个很危险的领域,你不用去,在这里陪着她。”
连城举起小手,“我可以去看看吗?”
沈霖轩避而不答,态度明确,就是不准。
连城只能唉声叹气地躺下来,沈霖轩把腰间的另一只水囊解下,留给了连城,“渴了就喝,喝完了就先放着,我晚些回来再去打水。”
连城抱着水囊点了点头。
等沈霖轩离开,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连城以为容玉清睡着了的时候,容玉清就坐起身子来,盯着沈霖轩离开的方向。
“他没带水。”容玉清问。
连城抱着沈霖轩的水囊,不知道是不是要点头。容玉清一言不发,把自己的水囊背上,脚步虚浮地出了门。
连城没有迟疑地跟在后面。
走在屋外,两个太阳的热度几乎要把连城给晒晕过去,小家伙想了一下,立刻回屋拿斗笠,然而东西挂得太高。
他灵机一动,便也搬来椅子,取了下来,还顺带取下来蓑衣。
斗笠戴在自己的头上,长长的蓑衣就拖着走,小跑着追上了容玉清,“戴,这个。”连城奶声说。
容玉清怔了一下,还是接过。
一大一小顶着烈日走着。
路上能见三三两两的人。
牧夷跟一米九五的汉子也在其中,见到容玉清身边的小身影,牧夷跟见鬼一样,赶紧装不认识,却是汉子总忍不住问:“哪来的孩子,我们村子里谁有这么大的孩子。”
“这样的小不点,他跟过来做什么,难道也要下腾海?”汉子自言自语,话语间全是操心。“他下得去吗?”
牧夷戴好斗笠,内心满是咆哮:就是你口中那个小不点,可是险些杀了你兄弟我!
杀了我!
差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但牧夷还是没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没好气地道:“我们还是担心好自己吧,听说这两日的腾海情况很不好,说不准今天的任务会更艰难。”
“再艰难也要下去,今天得亏下了一场雨,赚了不少水,所以水是不愁了,可挖不到云灵石,明天可就换不到食物了,会饿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汉子略显羡慕地看向了容玉清,“什么时候突破半神级,进入辟谷境界不用吃东西就好了。”
“傻大个,我看你傻了,他们半神级不吃东西,可依靠的是灵力维持,我们吃食物,他们可是要吃云灵石,比我们贵多了!”
汉子听了这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吃云灵石?他眼睛瞪大,“照你这么一说,进了半神级岂不是更惨。”
“何止惨,能活着都不容易,”牧夷唏嘘,“除非拜入焱神手下当个神官,可能还会好过一些,可你懂的,进了那个门,终生可就不得自由了。”
“我倒是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