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们百人鲜血献祭画阵,又寻来了深海黑珊瑚打造黑棺及镇魂钉,一同封印那个少年,人是活生生埋下去的,活埋了一百天还能听到他的哭声,可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流域心道,这什么变态。
容九的脸色也微微发白。
他们怎么敢?
“因为死的时候怨气太重导致煞气外溢,连黑棺也困不住他,所以自然也不可能跟之前商量好的一样把他当灵阵阵眼,元祖就建议,把棺材连着旧城一起埋在了新城下方,以新城之力镇压,且重建圣山阵眼,永生永世地封住他的神魂跟肉身。”
“就这样,我们看着黑棺被埋下去。”
“帝城战乱平息之后,大家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谁会知道那个小子居然出来了,还杀了我们所有的后代。”
黑衣老者眼睛通红,“我们杀上帝城,该死的是我们,可关我们的后人什么事,他擒我们的魂魄镇压在祭祀湖下,还杀光我们所有的血脉后代,他算个什么神族,他早成魔!”
“是魔!”
黑衣老者发狂,头发无风自舞,在他说话的功夫,已经有几个人摸到了流域身后,试图攻击流域推倒玲珑宝塔。
只是没能顺利成功。
流域忍不住嘲讽,“你们杀他全族,他就是诛你们祖宗十八代也不放过,在你们举族攻上帝城时,你们就该有这个觉悟了。”
“只是镇压你们,可真是太便宜你们了!”
黑衣老者怒不可遏,他们知道当年的事他们做得不厚道,可知道归知道,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面子挂不住。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比他们小很多辈的后生。
“你懂什么!幼稚小儿!若是有一个成神的机会放在你面前,难道你不会去争取吗?”
“这是所有修炼者的梦!没有人能够抗拒它!”
“你们也不行!”
回答他的是白凌跟流域的剑,无能的人才会给自己找借口,他们明知道这件事错了,可还是在不断催眠自己。
他们是对的。
这种人可真是可悲又可恨。
流域道:“这些老东西,还是杀干净算了。”连轮回门也别送了,他们不配转世投胎。
全诛了个干净。
可容九发觉,不对。
有个地方不对。
她的脸色惨白,手脚发凉,可脑子无比清醒,甚至清晰地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人说燕归杀了他们一族跟所有人,可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时间对不上。
以当时的情况,燕归一个刚刚从棺材封印里突破出来的孤魂,是怎么做到把这百族的族老都给杀了的,即便他的实力再强,也绝对做不到把百族诛杀干净。
这是不可能的。
燕归之所以这么强大,还是因为他这数万年修炼下来的帝级之身,可在当年,燕归也不过是个少年而已啊。
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啊!
容九忍不住看向了黑衣老者等人,喝问:“你们说燕归杀了你们一族跟你们所有人,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什么时候!”
容九大声问。
可没有人搭理容九,剩下的古魂都在最后的生与死之间挣扎,试图掰倒白凌跟流域。
可令他们感觉到可气的是白凌,明明都要倒下了,可怎么还冥顽不灵地站着。众老愤怒,又不甘心输给白凌,只能不断地吞噬身边的孤魂壮大自己,带着强大的煞气与白凌抗衡。
整座帝城的魂魄,基本都被他们吞噬殆尽,城内空旷,疾风吹起,带着悲凉。
像似无声的悲泣。
但对这些深受折磨的灵魂来说,未尝不是一个终结。
也许,死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这边,吞噬着城内灵魂的黑衣老者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白凌借助的是轮回盘的力量,领域之力不断提供给他能量,可白凌自身已经伤痕累累,体能透支。
只要把白凌熬过去,他们就能赢!
就能逃离这里!
重获新生!
一个个像似看到了希望,发狂地攻击白凌,可白凌如他的剑一样,不肯退缩,也不肯倒下。
承影剑光起,千里不留行。
一剑破空,直斩十三魂!
就是流域都因这浩荡剑气而感到战意凛然,有种被催动的战意在心间滋生,让他血液沸腾,便是荒火召出九域荒火,为他们助阵。
那个人报不了的仇,那就让他们来帮忙!
为他完成这最后一战!
双方陷入了焦灼的厮杀。
每个人都在用尽一切去战斗,去向未来分出一个胜负!
可只有容九。
只有容九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在这一场即将两败俱伤的战争里,她的声音充满了冷厉与急迫,以及一丝藏不住的不安。
她不惜以精神力施压,喊住了战斗中的众人,颤声质问:“如果你们说,人是燕归杀的,可一个当年刚刚从地下旧城逃出来的元魂,有这个实力杀掉你们一百多人吗?还屠掉一百多个灵族吗!”
容九的声音拔高,带着尖锐!“你们被封在祭祀湖下,可是比燕归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