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勿僧淡声道:“你便去做你的,我做我自己的,我们互不干涉,净魂者是我的人,我会带走,你若要动手,就去寻你的人。”
谷弘怨毒地盯着勿僧远去的背影,他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要重用勿僧。
这不过是被他们家捡来的一个和尚。
可偏偏那位欣赏得很。
真是见了鬼了。
谷弘手握成拳,在虚空抓了一缕乱跑的厉魂,恶声道:“你以为你把人带走了我就没办法了吗?人,我是最不缺的。”他抬头看向了这虚空乱跑的游魂,咯咯笑道:“对吗?”
万魂低鸣,好似在应和。
谷弘哈哈大笑,笑声癫狂。
……
翌日。
宁安村。
无价揉了揉脖子,总觉得这夜睡得极不安稳,好似总能听到哭声,等早上来到村口守门时,乍一眼看到跪在雪地里的人影,还真把他吓一跳。
“谁啊?哪来的?”
张虎抬起头,哭得双眼红肿,“阿九姑娘,救救命。”
无价:“……”
这人是不是有性别障碍症,为什么每次都对着他喊阿九姑娘救命。
无价头疼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你家头不是没事了么?这次又伤了哪?手还是脚。”
张虎哭道:“钱同死了。”
无价嗯了一声,“谁死了?”
“钱同,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钱同!”张虎哭道,声音悲伤,满是痛楚,“他死了,他当着我的面死了。”
无价这时才回过味来。
那个跟张虎一起的小兄弟死了。
“你们去打不死城了?”无价问。
如今圣城里只有不死城那一边才会死人。
无价下意识地问。
“没有,我们没有加入护卫队,这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只是负责城内巡逻,可昨天晚上巡逻时,钱同忽然昏死过去,今天早上去给医师看,人已经没了。”张虎崩溃大哭。
无价若有所思,“操劳过度么。”
“不可能!”张虎哭道:“我们几兄弟身体素质好得很,不可能忽然几个人都一起操劳过度死了!”
无价眸色一闪,“几个人?”
张虎捂住脸,哭道:“昨晚巡逻队死了十多人,全是忽然昏迷,送医时就没了。”
“还有其他人也是相似症状吗?”
张虎哽咽道:“我不知道,但最近医馆到处都是人,就是北面的山,都快不够埋了。”张虎说完又捂着脸哭,无价头疼,这个人怎么那么爱哭啊。
这带到阿九姑娘面前,岂不是要烦死人了。
“行了,那你大早上来喊救命是为什么。”
张虎哭道:“我晚上还要去处理钱同的事,李大哥能不能暂时留在你们这两天,我过两天就来带他回家。”
“就这事?”
张虎哭着说:“我本来想求阿九姑娘救钱同的。”
无价嘴角一抽,“你人都死断气了还叫我家姑娘去救人,你这是当我们姑娘是神仙能起死回生啊?”
张虎耷拉着脑袋,“我也觉得有点过份。”
“不是有点,是很痴心妄想!”张虎更气馁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无价摆摆手,嫌弃地道:“赶紧走吧走吧,早早去把后事办完了,然后再过来,说不定快点的话,天黑前你还能过来蹭一顿饭。”
张虎哭道:“你要请我吃饭啊。”
无价无语极了,“行了行了,请你吃。”
张虎哭哭啼啼地站起来,掩面擦着眼泪就走了。
无价摇头,“本来眼睛就小,这哭起来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不过……这个事怎么感觉怪怪的。”无价托着下颚,嘀咕说,“千金,昨晚圣城死了多少人。”
千金无声地出现,飘来一句:“三百七十九。”
无价杵着下巴若有所思:“比前天多了两倍,昨天城内有啥子异样吗?”
千金瞥了一眼无价:“夫人进城捅了燕槿两剑,算异样不?”
无价:“!!!!你怎么不早说!”
无价二话不说冲回了树屋,赶紧去查看容九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检查完了就地一哭,“阿九姑娘,您要进城你跟我说啊,你怎么能单独进城!”
这要是主子醒来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怎么能让阿九姑娘单独进城冒险呢!
至宝在一旁也是皱着眉头,“重大失责。”
无价哭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小手绢,擦着眼泪,嘤嘤嘤地哭。
容九头疼地道:“我就是进去找个魂魄,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吗?”
无价哭道:“那你怎么不带上我啊,还有啊,你怎么出去的,我明明就在村口守着。”
容九咳了一声。这个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无价委屈道:“你还藏着另一条路呢。”
容九咳了一声,道:“阿凌不是在树屋留了一个传送阵吗……”
无价绞着手绢,好的,他这就去封了。
容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心道,还好她留了个心眼。
千金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