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火向圣域发出求助信息已经过了快有半月,凭借空灵海的通灵阵,又凭借着荒火的火君身份,他们这一封事关紧急的求助信,应该早就送上了圣域的案台。
可到现在,那方依旧没有给他们回信。
便是守护天下堪舆的雅正长老,也没有给他们一句回话,所有送往圣域的信息宛若都石沉大海,消失了,没有人听到他们火族的呼救,也听不到他们的呐喊声。
荒火本有直接前往圣域的资格,可这一座守护法阵困住了他。
也困住了他们。
他们所有人都走不开。
明明已经到了能够向圣域寻仇的时机,明明到了已经能够给相逐向圣域找回属于他们的公道,明明每年的圣山大会就在眼前,可偏偏这个时候!
偏偏这个时候,魔兵入侵,将他们火域再一次地推向了绝望。
有时候江流都在想,命运何其不公。
一次次地将他们火族都推向了绝境。
连个生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为什么。
江流仰望着天空,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游鱼戏水伞,这次慢慢地放下了,江流看着这一张张充满着盼望的脸庞,根本无法开口对他们说出真相。
说出:“圣域早就放弃了我们。”
“没有人会来救我们!”
这样的真相,太过残酷,也太过绝望。
就是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更别说这些小兵。
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头,江流茫然地回头。
烽火穿着一身厚重的将军甲,手里拎着两个水壶,一个随手甩给了他,努了努嘴说:“喝吧,再不喝,便是你会水系法术也要成干鱼了,你这伞都救不了你。”说着又碰了碰江流快掉在地上的伞,脚尖一踢,将伞给抓在了手里,“可玩意可得收好了,上次你这东西破了几个洞,相逐可给你修了好久,你可别又给他找麻烦,他最近累得很。”
“烽火大人!”
“大人!”
见到烽火,小兵们都兴奋地喊道。
火卫军团的团长啊!
与相逐齐名的大将军啊!
他们这些小兵平日里可极难得看到他一面。
烽火冲众人点了点头,又笑着说道:“大伙辛苦了,我带了火卫来给你们换班,你们都先下去休息,等到了下个时辰点再来。”
众人闻声兴奋不已。
一个个高喊着“大人万岁!”
烽火笑着将一群人送走。
江流疑惑,“不是没到时辰吗?”
“提前了,”烽火漫不经心地喝着水,然而离得近的江流却从那水壶之中闻到了一丝酒味,而烽火从不会在轮守的时辰喝酒。
只有……打架的时候。
江流神色一凛。烽火晃了晃水壶,示意江流也喝喝自己的。
江流解开壶口,往嘴里怼了一口,一股酒液呛到喉间,可并不觉得辛辣,而是痛快。
等换班的士兵都退了下去,换上了火卫军团,烽火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他们辛苦了那么久,也该让他们休息休息,接下来的守兵就交给我们了。”
江流喉咙一哽,“还是没有信?”
烽火笑望着他,神色间不见失望也不见担忧,反而有一种“早就知道这样”的坦然,“没有,连雅正长老都联系不上,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依靠了。”
江流哽住。
烽火拍了拍江流的肩膀,“做好心理准备,一旦魔兵攻城,我们就要当第一座盾,跟第一把剑。”
“城破,我们死。”
“城在,我们才能活。”
江流捏紧了水壶,用尽力气才松开手,将半瓶酒往嘴里灌,他冷着眼,道:“火君大人派你过来,是预知到了什么吧。”
“是差不多了。”
烽火眺望着这暗红色的大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地盘,却是第一次被人打上门来。
明明是自己的地儿,可却连门都不能出,连挑战都不敢迎,说起来实在窝囊,可偏偏,他们也只有这一座城可以守。
一旦跨出这里,那就是走出安全区,进入了一个死亡深渊。
“这一次魔兵的数量比往年记载得都多,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跨越过火山群,但这对咱们来说,总不是一个好消息,”烽火说:“而且守了这么久,我们在等,他们又何尝不是,这么个时间,他们也应该知道圣域不会支援我们。”
“接下来,差不多就是收割的时候了。”
烽火晃了晃壶里的酒,道:“最晚,也不会晚过今晚了。”
魔兵也不是只靠体力不靠脑子的群体,他们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入侵空灵海,可没有一次能够顺利成功,这久病成医。
输得多了自然也就开始懂得反思自身,知道摸索空灵海的势力分部,再定策略。而只要调查一下,也就会知道空灵海最强的其实不是各大灵族,而是圣域。M..
而火域数百年来的置身之外,已经远离圣域权利中心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想来魔族那边也会听到一些风声,而一旦被他们确认此事。
再让他们确定圣域放弃火族,那这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