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笑了笑,没有听这小姑娘的话,她淡淡地转移话题,“你不先处理一下这东西吗?”指间所指,指的是那一道淡至透明的血影。
她们通过血影在观察着钰族的情况。
同样的,无穷也正通过这个人在看着他们。
这一道虚弱的元魂,已经成了双方之间交流的媒介,虽然隔着一道门,他们即将就要见面。
可这感觉还是很刺激。
刺激得容九一时半会没有解决掉这东西。
花椿扫了一眼血影,对这东西极为不屑,从鼻间冷冷地哼出一声,灵力压制,那刚刚要转过来看向他们的血影,在刹那间化为飞灰,连看也不看了。
容九笑道:“看起来还有力气打架。”
“你下去。”花椿冷声说。..
容九淡淡地看着她,却也不应,笑着问:“我听说,天上人间可以买卖到任何情报,只要是空灵海的事,没有你们不知道的。”
“没有。”花椿冷冷地看着容九,“那是谣传。”
真能知尽天下事,她们也不会这么单纯了,容九深有感慨,又笑眯眯地问:“那陵城内的呢?”
花椿皱着眉头,“你想问什么?”
“问几个人的行踪。”容九漫不经心地道,“几个很重要的朋友的行踪。”
花椿怀疑地瞧着她。
这是真话?
容九嘴上找了个借口给花椿,另一边也分心跟灵魂树交流着,“你确定要我救这个丫头?她的脾气可一点都不好。”
灵魂树两树枝桠伸长了,合拢在中间拱了拱手,看起来像是个请求拜托了的姿势,虚云镜立在它的树头,像是极为嫌弃地背过了身。
把背面对向了它们。
灵魂树依旧保持着拱手的姿势不变,然而身后一截树桠猛然窜出,用力地扫了一把虚云镜,镜子嗖嗖嗖地在原地转了起来,却还始终保持着在原地没有掉落。
待停下,似乎能感觉到它在说。
“打不掉。”
容九:“……”
这两玩意成精了吧。
然而灵魂树请求的念头十分强烈。
要容九一定要保下这个小姑娘。
容九想了想,为难地道:“可我没有十分的信心啊。”
灵魂树:“……”
虚云镜:“……”
听你吹!
容九还欲说话,然而灵魂树已经收光枝桠,就是绿叶也全部挪到了一边,随后腰肢一扭,露出了前不久刚被容九折下来的光秃秃枝头。
容九:“……”
这树还扭着腰肢拼命地在容九面前晃,看这模样像似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愤怒地扒起衣服指着伤口向她控诉她的无良!脑海里隐约还回响着。
“你看,你看,你看啊。”
容九:“……”
这是前不久为了修复枯蔓灵藤砍的。
见容九看懂了,它又迅速地展开了树枝,露出了比以前稀疏很多的叶子,拼命地晃着,让容九对比一下它跟以前的差别在哪里。
为了让容九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虚云镜还体贴地回溯时间,回到了过去,放映出了容九初见灵魂树的模样。那是在北斗学院时的第一次相见。
只看那高耸入云的苍天古树啊。
那茂盛得能藏下一座府邸的绿叶啊。
两个对比太强烈。
别说灵魂树心酸,容九也感觉到了心酸。这树归了自己之后,好似就没有这么壮观的时候了。
为了效果更加显著,虚云镜还来回在灵魂树的全盛时期跟最狼狈时期不断转换,那一段最狼狈的日子,是从生死星盘里救回容九之后,献出了全部的灵力,最后落得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的黑暗过去……
一眼看去,就是一截光秃秃的树枝。
再对比全盛时期。
又换回光秃秃的树干。
为了衬托这个气氛,虚云镜还奏起了哀乐。
灵魂树抽起一树丫子把镜子给打下去了。
“滚。”
容九扶着额头,“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灵魂树伸出一支树丫子,似在说:“你啥也别说,我啥也不会答应你,赶紧滚去救人。”
容九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等思绪回到了花椿身上,容九的心情还是很古怪,灵魂树极少主动跟她交流,这一次为了花椿主动请求,让她保住小姑娘的一条性命。
说真的,容九是十分奇怪为什么的。
只是灵魂树似乎知道自己想问这个问题,所以干脆把她赶了出来,禁止她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拿了以往的恩情要挟。
容九不由觉得有些有趣。
其实不管灵魂树有没有给她许诺好处,就冲这树跟随自己多年,救了自己数次的恩情,它的要求容九也不会视而不见。
这人是一定会救的。
灵魂树:“……好感动。”
容九:“……滚。”
她只是好奇,灵魂树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人,是因为这与她本源力量相似的半截树根吗?容九有个猜想,与其说起保护花椿,不如说是保下这一截灵根。
这即便已经只剩下一半,却依旧被妖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