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君闭关处。
“哦,谷正青跑了啊。”洗干净了脸的荒火端着面条,悠悠然地坐在茶几上,优雅地喝了口汤,接了一句,“然后呢?”
平静的语气叫场中几个人都挑了挑眉头。
相逐一点都没有意外,从容接道:“是的,今晚上我们应当是中了谷通的计,叫他得以救走了谷正青。没了谷正青,他们对炎火城可能不会再留手了。”
荒火点了下头,就看向了容九。
这话很明显,等容九的话。
容九嘴角一抽,道:“他们可能会对你动手。”
“所以我们进来看看你。”
赤玉在一旁接道,免得这人再废话。说话间一个顺势,赤玉也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摸了摸扶手,哟了声,还挺光滑的。
荒火瞧了一眼赤玉,淡定地吸了口面条。
容欢定定地瞧了赤玉许久,想出声提醒,却又觉得不便,相逐手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赤玉回过神来,问:“怎么?”
相逐看了看他的身下。
赤玉眉头一挑,有什么好看,然而少年低头一看,底下什么都没有,悬空的身子距离沙发已经有五步多远。
赤玉:“……”
只一声噗通,赤玉就摔了下来,少年呲牙道:“搞什么?”
容九看见了,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几个人的待遇之中,也只有她还能得到荒火倒的一杯茶,其他人就是相逐都没有这个福气。
就刚才那一招,容九平静地想,这人好强的精神控制。
“你们看完了,现在我没事了,可以走了。”荒火淡定地下了逐客令。
赤玉从地上爬了起来,呲牙说:“现在没事不代表等会也没事。”
“确实。”荒火不疾不徐地道,眼中一点也没有谷正青逃亡后的焦急,说:“可谁说要破结界一定要打伤我。”
扫了一圈众人的茫然,荒火瞧着相逐,“你说的?”
相逐道:“只是有这个可能。”
“是,最差的一个。”荒火筷子拌了一别的方法的。”
“嗯?”
一群人一起看他。
荒火指了指沙发前的水幕,语气说不出的平常,“你看人家根本不用偷袭我,也能解决了。”
容九眼眸一转,望向水幕。
赤玉跟容欢也一起抬头。
水幕内,城楼上,一群黑袍人已然带兵上了城楼,此时正在攻破城门。
众人:“……”
荒火感怀一声,道:“真是失策啊。”
众人连骂他的心思都没了,容九带上容欢一同出了门,相逐本想跟上,被容九拦住,“烽火酒没醒,阿凌还在闭关中,这城主府里不能没人守着,你带人护着此地,我们去去就回。”
相逐还算冷静,说:“江流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你们直接过去城门,我派人路上截住他,让他去跟你们会合。”
“好。”
容九说完,与赤玉交待了两声,可赤玉眉头一扬,道:“我自然是跟你们去。”容九瞅了他一眼,“你安心在府里待着,”没等赤玉开口,容九说:“归归一个人带不住他们几个。”
一句话堵住了赤玉的嘴。
“那他呢?”赤玉说完指向了屋内的男人。
作为火域的城主大人,以及火族的君王,难道就什么都不用干?
荒火正走到厨房边上,取了一块布,正在细心地擦着沙发扶手,听到众人喊他,他平静地抬眸看来,“怎么?”
众人:“……”
算了。
容九跟容欢出了府,御剑而行,一路上为尽量收敛灵力,他们的速度不算快,迎着热风,往城门而去。
只是从城主府快马加鞭赶到城门,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容欢追上容九,与她并肩而行,道:“姐,那些人可能是谷族的人。”
“我知道。”容九敛去了眼底的神色,御剑掠过了一处酒楼,看得酒楼内百姓张大了嘴,惊喊道:“飞!”
“剑在飞!”
“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容九道。
谷正青与火族并无仇怨,不必屡屡将他们逼到绝路,以逼得两族反目成仇,可如今他此种做法,是想要将火域毁在这火焰之中。
容九想来想去,这唯一站得住的说法,就是想要除掉他们两姐弟。
这并非是容九自信过头,而是之前谷弘的说法,给了容九的猜测。他们的存在,能影响到谷族的统治。
容欢想到了之前自己的冲动,低声道:“是我没能沉得住气,把这件事提前说出来了。”
容九安抚地笑笑,“你不说,他们也猜得到我的身份了,怎么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容九望向前方,“不必自责,先去看看,城楼有烽火的兵在守,城内还有火君在,他们想要破不容易,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会想出什么办法来。”
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容欢点了点头。
两个人尽量收敛了力量,飞到城门时,容九也跟容欢说了少用大范围的攻击术,“速战速决最好。”
“是。”
容欢道。
两姐弟一落地,就见附近的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