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挺直着背脊,手里握着妈妈丢给他们的唯一兵器,一把十公分长的短刀,随即快步往前奔走,走动间,也幻化出了自己的兽形状态。
人群里爆出了一声欢呼,为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而打气。
而站在九星妖兽面前的他们,依旧显得娇小。
容九站在三楼的栏杆边,双手紧紧地攥住栏杆,赤手空拳与一头九星兽王搏斗,这等战斗,就是让容九来做,也不敢保证能百分百胜利。..
玄者的底气来自于玄力,玄丹被封,就只能借用肉身的力量,虽然肖尧他们因血脉之力与常人不同,可以幻化成兽形状态,然而半兽族与真正的兽族相比,无论是力量还是防御都还距离着一大截。
乍一照面,云归就被蟒兽的尾巴击飞在铁笼上,发出了震天的响声,铁笼都是精铁打造的,可这一击,却也叫那精铁向外凹出了一块。
可想而知,这头九星妖兽力量有多大。
“不会被它闯出来吧。”
有人担忧地问。
“这个放心,这赌场主持的兽斗没有百场也有千场,怎么会出现这种纰漏。安心看比赛吧,哈哈,你买哪一个赢。”
“当然是九星蟒兽咯。”
推杯交盏中,是人们兴致的谈乐,花楼还有专门的解说员,向大家述说着这场比赛的激烈。
仰扬顿挫声里,是肖尧他们的命悬一线。
容九全神贯注地盯着,看着他们试图去攻击蟒兽的眼睛,却因身高距离过大,而怎么都无法突破那一道防线。
只能在不断地受伤与爬起之间重复。
容九用力地砸了一下栏杆,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流域轻笑道:“很想下去吗?”
“求我。”
容九冷笑,却不语。
“你现在如果求我,我还能给你一个机会下去救他们,若不然,只能目送他们去死了。”流域含笑道。
容九一声不吭。
隔壁的厢房不时传出来容宽的谩骂声,不过似乎被什么人拦住了,这人并没有出来,容九站在栏杆前几个深呼吸。
忽然在流域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翻身一跃,跳下了三楼。
流域摇晃着酒杯的动作一顿,立刻伸手去抓,然而身旁的莺儿正捧着酒壶过来敬酒,伸手间碰倒了流域,令得酒水完全洒在了他身上。
只能看着容九的衣角与他擦身而过!
“对不起流公子,实在对不起。”
流域眼底闪过恼怒,目光直盯着已经借力跳到二楼再到一楼大堂的容九,灵力不由迸发而出,然而落在此地,如泥牛入海,竟不起反应。
流域眼神一变。
“上当了。”
他转头看向了莺儿,娇俏的姑娘羞涩的微笑着,仍专心地给他擦拭衣裳,然而眼底的流光,却叫人读出了几分冷漠。
“你是谁?”
莺儿闻声不急不迫地放下帕子,盈盈一笑地冲流域施了一礼,“鬼尊大人要莺儿向殿主问好。”
“鬼尊?”流域唇角邪肆的勾起,“白凌?”
莺儿柔柔地说:“今天这一场酒宴,尊主已吩咐莺儿尽心接待殿主大人,还望殿主大人会喜欢。”
莺儿双手击掌,七八名身姿曼妙的女子鱼贯而入,歌舞轻纱,香气萦绕。一群美人围绕着流域款款舞动。不顾他晦暗莫测的脸色。
而此时的容九,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落地,容九就被人拐到了一个暗角,没能看清来人,就被人抵在了墙壁跟结实的怀抱之间,容九怔怔地看着来人。
只是光线太过昏暗,并没有看清他的全貌。然而那深入骨髓的声音,却轻微地响在了自己的耳旁,“是……你吗?”
容九身躯微颤,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即便一片黑暗,即便四周喧闹不休,即便看不清他现在的样子,容九还是一下就辨出了他的声音。
“阿凌。”
话音刚落,容九就被人揉进了怀里,力气之大,叫容九的骨头都生疼,“我多害怕认错了……”
颤抖的声音,是容九从没有在他身上听见过的。
他向来自信,向来霸道,又总带着能平息一切的强势,以至于容九一直都觉得他无所不能。
更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可这一刻,他的声音无比脆弱。
无比恐惧。
好似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容九反手环着他的腰身,将自己依偎在他怀里,这一刻,只觉得四周的喧嚣渐渐远去,只想留住这一刻的永恒。
还有这一颗在不断跳动的心脏。
只是容九的灵魂一直在颤抖,似乎有根针在刺,叫她面白如纸,她知道,流域在动手脚了,她没有松开白凌,压抑着自己的难受,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这是我的地盘。”
容九一怔。
白凌下颚抵在她的发间,“敖龙大陆的地下赌场,全是我的。”
容九惊愕地张着嘴。
白凌似乎早知道她的反应,低头攫住了那一瓣绯红,深深的吸吮里藏着他彻骨的思念,容九感觉空气逐渐稀薄。
白凌的吻热情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