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从训练场回来,闲谈间说起春瓷,她才发觉事情和她原本预料有些差别。
陈来庆咕噜咕噜两下喝了夏陶递给的一碗水,用着胳膊胡乱擦了两下嘴,“娘子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
陈来庆表情变得古里古怪,“娘子你真不知道?肖烁长得五大三粗,成天爱流汗,和他住一个营的都受不了他身上那股味,他老娘找了好多媒婆都没给他说成亲,没想到现一个馅饼砸下来,说是和公爵府的丫鬟成了。”
“ ”宋绘抿了下唇,想着前些日子顾愈讲话时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啊,打仗一把子力气,对老娘也不错,挺好。”
顾愈这说一半藏一半的表达方式让宋绘完完全全栽了个跟头。
印象里,顾愈和人讲话向来态度温和,不喜欢和下面做事的人计较什么。
但春瓷这亲事上,要说他不是小心眼记仇故意的,宋绘也不太信。
陈来庆见宋绘半晌不说话,问她在想什么。
宋绘将拧干的湿衣服抖开,晾着麻绳上,随口应着:“往后有合适你的姑娘,我一定要见着人再说。”
陈来庆闹了个大脸红,结结巴巴说要回屋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