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的用手捏着人的下巴,轻蔑的笑出声道。“哈哈哈,那你还是个公主了。这身份够高的。大哥,今天兄弟们几个正好尝尝这公主的滋味呢。”这姑娘被吓的得了失心疯了。
皇上公主不住在皇宫,大冬天的跑外面来吹风呀。
而听到这话,惊恐的顾淑韵,嫌弃的看了眼说话这人,眼睛一转,突然掉头一把她身边的顾嘉令推了出来,叫道:“她,她,她也是公主,身份更高,嫡出的公主。”
顾敏行一下子红了眼,只恨之前为什么要开口让胞姐带上这人,什么是恩将仇报,什么狗屁大夏皇室高贵血统,第一次是母后,现在又是他姐姐。
而这时张满仓面色却变了变,先是回神细细的打量一番他刀下的宗兴帝,然后又来回看了看的周围的禁军。
若这是真的,嘛的,那他张满仓今天真的抓了个皇帝老儿了。
的确,封官拜爵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官好,他要当了官,以后再不会挨不说,也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他,还有他家人。
也许还能像戏文里说的娶个公主当媳妇,那以后他不就成了皇亲国戚,那他和他这些兄弟也不用当一辈子的盗寇了。
看着张满仓动摇的神情,不少人,包括宗兴帝都在心里终于暗松了口气。身份识破了也竟是坏事,只要对方愿意谈,什么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响声。
早已等待多时的顾敏行那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病恹恹的孩子,即便是边上看守他的流民也没有太过防着他。
只见人一个爆起,手里捏着的匕首毫不手软的捅进对方心脏所在的位置,甚至因为担心自己病弱力气不够,顾敏行行动的时,还特意调节了奔上去的姿势,力图将其推倒,接着体重的将匕首捅的更深。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人杀了把危险解除了不就行了,那怕是一丝,他也不会让自家胞姐成为别人手里的筹码,那怕这人是他们的父皇,也不行。
顾敏行一动,陈明丰,还有禁军护卫们就立刻反应过来,那里会放这个机会。
同样的还有顾嘉令,迅速一脚踹向之前说话轻佻的壮实男子的重要部位,疼的他整个人弓起腰里,之前还被押着禁军迅速反手抢过对方的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把人解决了。
鲜血迸发出来的时候,魏总管一把拉着宗兴帝连退了几步,不仅躲过了鲜血的飞射,还躲过了边上流民的一刀。
眨眼间形势逆转。
顾嘉令立刻跑向还趴在人身上的胞弟,带着哭腔道:“小弟,小弟,你没事吧。”
“没事,姐。”顾敏行说着,还努力朝自家胞姐笑了笑。他答应过母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家姐姐的。
而倒在顾敏行身下的张满仓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就连身前两人简短的两句话,也只能听的影影错错的。
不过他知道面前两人是两姐弟,真好,这是弟弟保护了姐姐。
随着身体越来越冷,他似乎又听到了大姐和小妹喊他了。
其实他还是更喜欢当那个跟在羊身后满山跑的小羊倌,放完羊回来一家人满满当当的等他。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越走越偏,恶事也没少做。
如此死了也算解脱。
“陛下,臣护驾来迟,万望恕罪!”梁袁亮,湖广两省总督,综理湖广军民要政大员的实权人物,接到勤王令后,便率领三万大军一路前往京都救驾。
之前的动静便是他们大军行道的声音。
梁袁亮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简单修整一番后,整个队伍又开始动了起来。
寒风刮着雪沫吹过,只留下一具具僵硬的尸体。
天灾不断,乱世将开的天下,张满仓这样的人不过是千千万万百姓中一个缩影。
不过怯者愤怒,抽刃向更弱者,怕是他自己也没有想过,曾经的受害者成了如今的施害者。
一腔悲愤,那些血泪终究没有浸染出新生的芽,反而在成了腐烂的阴影。
死于真正敌人的锋刃,不觉悲苦;但是死于怯弱恶的同化,才是真悲苦。
天边又下起了小雪,这会儿大家也顾不上冷不冷,自从城外金兵开始发动攻城后,如今城内成丁的男性不断在城墙上聚集。
战争一旦开启,就像一个大型的绞肉机,不断吞噬着双方人马的性命。
金木托别看年纪不大,但是人家战龄不小,会骑马后就跟在父兄身后跑,对于攻略大夏高大的城池,经验丰富。
手里不缺人的他,敢死队一批批的上,不断消耗着对方的士兵的精力和武器,而自己的主力骑兵却不过游戈在四周掠阵。
站在墙头上的禁军都统,庞祝冷静的看着远处蜂拥而来的敢死队,一声令下,震天炮响,漫天的血花,断手残臂,暂时吓退了一批人,有人哭着喊着后退,但是等来的是守在后方金人骑兵的斩杀。
人们又像驱赶的羊群一样,被追赶着向前跑。
火炮的威力很大,但是缺陷也很明显,弹药有限,而且因为寒冬,很多还泛了潮,根本用不上。为了有限的守城,他们不能不省着用。
金木托那里会放过这个机会,抓来的工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