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吧。”
大花也知道他们等会儿还要赶回城去,也没有多话,拿着饴糖,把挤在屋子里看热闹的孩子都哄去院子里。
大月早就等不急了,把钱匣子翻了出来。
“扣点雇人,还有添置奖品的钱,一共十一两一百三十二文。”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兴奋。这是他们这八天赚的。
贾环也惊了一下,八天,赚的不少呀。
要知道贾府这样奢靡的人家,小辈们一个月的零花钱也才二两。平头人家一个月能有三五两银子便算的上不错的人家了。
不过前几天大家图新鲜也舍得花钱,之后热度下来了,玩的人便少了,收入也要跟着少。而且看着能赚钱,模仿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到时候这钱还得再降一降。
果然就听冷静下来的大月,有些来气的道:“不过前天有人开始偷偷照着我们也弄了相似的东西,要的钱比我们低一些,不过他们准备的奖品没我们好,也少。但是还是拉走不少人。”
“没事,这是正常的,有生意便有竞争。
接下来你看着适当的添加我们之前说的那些新玩法,我们设置的奖品比别人丰厚,玩法新奇有趣,神京到底有钱人多,还能赚段时间。等到利润太低了,便砍掉做其他的。”
听了这话,大月也松了口气,点点头。
贾环有问了下奖品添置的情况,最能打的三间奖品中,只有人赢了一方砚台。他们需要中间添置的都是些小玩意,花的钱不多,总共才支了六十文。
当初他们说好三七分,名家批注的四书是他手抄的,砚台也是他配额中多出来的,都没花什么钱。前期成本只用了七两,这还是包含了作为奖品那五两。
扣除成本后,大月他们分到一两,而他这边成本加上七成是十两多,他只取了五两,其他的继续放在大月这边,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先用来周转。
办完这事,等到他和石墨回到贾府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贾环把那五两银子递给香兰,让她收着使用。她和石墨都是从外面买进来的,不是府里的家生子,以前一个做洒洗的,一个擦洗车马的。
后来他搬出来,这边正好缺人,府里家生子正犹豫的时候,香兰就先把她和石墨这些年攒的钱贿赂了旺儿家的,使了钱两人一起分了过来。
贾环不可能未卜先知,这些都是石墨告诉他的,这家伙动不动就香兰说,香兰说。未来必定是个妻管严。
香兰话少,年纪不大,但是做事沉稳,有章法。石墨实诚,憨厚,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心眼正。比起油嘴滑舌,时常偷懒寻不到人的钱槐,还有憨吃憨玩的小吉祥,贾环当然选香兰来管事。
烫了个脚的贾环,躺在床上琢磨了下自己的财务,当初他搬出来后,才发现原主所有财产不过百来文钱,往常的月钱还有长辈给的金瓜子银花生,玉佩璎珞等这些东西,都是赵姨娘给他收着,平常原主要钱花,只能寻赵姨娘一阵哭闹,把赵姨娘闹的不行了,才给他抓一把铜板子。
他可干不出来。
后来干脆把身上挂着的唯一的玉佩给当了,那玉佩质地寻常,雕工匠气,最后得了五十两银票。
宝丰银号里存了四十两,十两留在手头,花了七两做成本,如今还没十天,他已经回本了。
那玉佩他也不打算赎回来了,等到大月那里他分到的钱攒到十两了,他继续往宝丰银号里面存。
这样想着,贾环心情不错的陷入了梦乡。
潇湘院。
黛玉却做起了噩梦,半夜被惊醒了过来。把紫鹃给唬了一跳,好不容易把人劝去休息,想到那梦她还有些恍惚。
不过父亲早丢下自己走了些年了,那里来的什么继母,也不会有人接自己回去嫁人。
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这样想着,惊悸褪去,但是复又想到现实,可不就是这样,父亲走了,前儿听说府里的长辈要给宝玉想看亲事。
那她怎么办?是呀,她怎么办。
那梦里自己不想家去嫁人,惶恐的寻老太太求助,但是老太太不也让她嫁人。再想到凤姐姐最是讨老太太的好,以往总爱打趣她和宝玉,如今却在不说那些子恼人的话了。
宝玉心是真的,但是他也不敢违抗长辈。这一想便越发睡不着了,后半夜咳了起来。
次日,贾环去后院请安的时候,便听丫头们聚在一起说小话,林姑娘病重了,听说还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