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不要被戏困住,那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而已。
“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有自己的路要走。”
钟离定定看着她隐含关切的眼,低声笑了。
“我明白的,一染小姐。”
听见他这么说,周一染舒了口气。
她冲钟离挥了挥手机,上面俨然是严芸芸和她的聊天界面,看得钟离一阵纳闷,回忆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她俩啥时候勾搭上的。
“你学姐和我说过,你们导师那里暂时不需要你。”她笑得一脸直爽,“等杀青宴过了再走怎么样?”
“把这场聚会当做和这个故事的告别吧。”
“我知道。谢谢您这般费心了。”
看着那双鎏金瞳里澄澈如暖阳的笑意,周一染不好意思地撇开了视线。
“那个,其实我把你留下来也是有原因的。”她咳了一声。
钟离定定看着她:“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要感谢您对我的关心。”
“是吗?”周一染眯着眼看他,忽地扯起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那你到时候可不要惊讶哦?”
看她笑得不怀好意,钟离笑着摇摇头。
他自认这世上还是少有事情能让他惊讶的——
“爹!不是,钟大神!不是,钟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周一染扯进来的周一诚从喉咙发出一声悲鸣。
他扑到钟离身前,差点跪下,声泪俱下地忏悔道:“你是被她拐走的对不对?都怪我把你暴露在了我姐面前……”
在场大半个剧组的人都被他这一声嚎引得看了过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钟离尴尬地试图把他扶起:“一诚你不用这样……”
周一染青筋直冒,上前一把揪出周一诚的领子把他拖起来站直,咬牙切齿地向着另一边的闫导问道:“闫老师,您应该不介意自带家属吧?”
闫导笑着摸自己的胡子:“不介意不介意!这是你弟弟?”
“对,是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帽。”周一染随手拍了一下周一诚的头,把他拍得一阵趔趄。
周一诚怨怼地看她一眼,敢怒不敢言。
在这场闹剧里被迫站c位的钟离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舍友,又向他身后望去:“一染小姐,您这是?”
“其实之前闫导在找角色时我就想推荐你来演来着。”周一染拍拍自家弟弟的肩,“当时我这笨蛋弟弟还不同意。”
周一诚在她手底下发出了小动物一般的哀鸣。
“我记得!当时你还把小钟的照片给我看了!”齐建柏附和道,“我问你能不能把小钟挖来,你当时还说不如指望人自己掉下来呢!”
他这话一说,全场都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笑声中,只有闫导不满地大声囔囔:“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小钟不是我在街上捡到的么?”
“那按你这说法,他还是掉进了我的道具房里呢!”美术指导在一旁起哄,“小钟不得是我们这边的人啊?”
“刘老师加油!”
“把钟哥抢过来!”
“嘿,你们怎么又抢上人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目瞪口呆的周一诚扒拉着无奈笑着的钟离:“不是,大神,这什么情况啊?”
“唔。”钟离含糊不清地说道,“出了一点意外。”
“你是周姐的弟弟?你怎么认识钟小哥的?”坐旁边的小演员扯过周一诚的衣角,眼睛亮闪闪地问。
感觉出她话语中的熟络,周一诚的好胜心瞬间就上来了,他挺着胸说道:“我和钟大神可是舍友!”
“舍友啊?那你跟我讲讲钟小哥的事呗?”小演员笑得甜美,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周一诚,脸上一个小小的梨涡,“平日里问钟小哥他都不怎么说呢!”
日常防狼的周一诚警惕心瞬间飙高了:“你叫什么哥呢?钟大神还没成年,比你不知道小多少岁!”
听见他俩对话的周一染捂住了脸,齐建柏噗地笑出了声。
“周姐,你这个小弟弟是真的脑子缺根筋啊?”齐建柏冲着周一染挤眉弄眼。
周一染没有理他,转向钟离,一脸郑重其事:“小钟啊,我这个笨蛋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
六千岁的老年人其实比周一诚还懵逼。
只能说他所关注的重点本也不在这里。
“闫导,”钟离环视一圈,他们剧组人多,包了一整个厅,七八张桌子百余人他一一看过去,却没看见自己想找的人,“文编剧没来吗?”
“文芳吗?她说了要来的啊?”闫导也看了一眼桌上的人,见果真没有编剧的身影,皱起了眉。
“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里了。”钟离站在老人身边看着老人抽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他极好的听力能让他听见另一头女人还微微带点气喘的声音:“闫叔?”
“文芳啊,你到哪儿了?”
“在门口了。”
在嘈杂的背景音里,一个带着几分颤抖的男声响起来:“芳芳,芳芳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小下去:“尹先生,请你不要再用这种会引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