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并且抢在他,不,他们作为神明觉醒之前,便夺走了璃月和蒙德,的可能。
“这种绢花一天只能做两朵出来啊!”那厢道具师还在心疼他的道具,在屋外面壁的钟离突然大踏步向前。不顾一边小助理的喝止,他径自走到道具师边上,低头问道:“您能替我引荐一番这里的话事人吗?”
他语调和缓,语气温文有礼,可任何一个看见那张脸的人都不会把那神情同温和二字联系在一起,那分明是冷硬的,严肃的,只需一眼便让人心生畏怖的神情,“我想和他们谈谈。”
好在此刻道具师并没有回头看他,在场所有人中,只有胡桃看见了那双金芒璀璨的冷冽兽瞳。
在少女堂主“客卿!你表情收一收啊!”的提醒声中,钟离放缓了脸上的肌肉,金瞳中辉芒内敛,那个蓄势待发的武神逐渐隐去,乖巧老成的十七岁少年重新浮于面上。
后脖颈一阵发凉,道具师莫名地摸了摸,摸到了一手鸡皮疙瘩,他嘟囔了两句这房子怎么一股阴气,丝毫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甚至嘴上还在嘲着:“你急什么?我已经叫人去叫了。”
与此同时,前去叫人的小助理已经跑到了拍摄场地,引得全场大哗,去逛了一圈心情好不容易好点的老人突闻此等噩耗,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拍着桌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被摁在化妆间的周一染听着外面的热闹,心下发痒,叫了自己的助理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的助理是个二十好几的年轻姑娘,最是热爱吃瓜看戏,此刻捧着手机啧啧有声地给她转播:“听说是有个人从天下掉下来砸穿了道具房,把半个道具房都砸没了!”
听着“天上掉下来”这句话,周一染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自己上午随口敷衍齐建柏的话。
不会那么巧吧?像那种好学生不应该坐在空调拉满的图书馆看书么?
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问道:“有说是什么人吗?是不是偷拍的狗仔?”
“不知道是不是狗仔诶,听说是一个年轻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啊!有人在群里发了照片!”
“我的天啊!好帅!”
眼见着小助理吃瓜吃着吃着就开始犯花痴,一旁的化妆师笑道:“怎么在周姐身边待这么久了还没见惯帅哥啊?”
“可是原姐!这个小少年真的很帅啊!”小助理不满地举起手机:“不信你看!”
化妆师收回了手中的粉饼,接过手机,顿时不说话了。
“怎么样?很帅吧!”小助理得意地冲化妆师笑。
被两个人晾在一边的周一染不满地囔道:“让我也看一眼嘛!”
化妆师把小助理的手机转向她,轻咳一声,脸撇向一边:“确实是个小帅哥,脸型五官都很端正。”
小助理笑道:“哎呀袁姐你这就不诚实了,直接说神颜不就行了?”
化妆师探头给她敲了一个脑瓜崩:“你非要打趣我是吧?好吧好吧,我就是看呆了又怎么样?”
在她俩的笑闹声中,周一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照片上棕发少年一身黑金大氅,敛下眉眼遮住了那双灼灼金瞳。
周一染颤巍巍地举手:“先别笑了,闫老师他们怎么说?要怎么处置他?”
小助理一懵,连忙接过手机往上翻,越翻脸上的表情越难看:“闫老师说,要报警把他抓起来关个十五天再说,刘老师倒是没别的说法,只说要对方赔偿,可道具组的小张说那一屋道具可能要十几万……”
周一染“噌”地一声站起身。
“姐?你干嘛?”
“救人。”
化妆师察觉出几分不对:“怎么?你认识?”
“我弟的室友,我本来还想有机会就把他引荐给闫老师,顶小皇帝的缺的。”她苦笑道。
小助理瞪大了眼:“姐,你弟不是在那个清明学院上学的吗?”
“是。”周一染匆匆拿上衣服,“我弟跟我说过,那孩子是孤儿。”
她眉间一抹阴影闪过:“他一个孤儿,可赔不起这笔钱,也经不起有案底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