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姐啊,你这两天都忙着也不注意自己的伤口,上了药膏你就睡了吧,再过些时日就可以掉疤了,明日您还要去踏什么青,别太用力,不然结疤的伤口会裂开的。”
她张了张嘴,笑道:“知道了,隔三差五的你又要说上一次,我会注意的,快去歇着。”
绿抚吐了吐舌头,笑道:“看样子知道了一些消息,小姐心情越发的好了,刚才还听到二公子说要与您一同去,七小姐无名无分,更别说一官半职了,当然不会去打扰你和二公子,这样也好,只有心情愉快,您的伤才好的越快。”
疏君盖上被子,想着明日的事,心情确实不错,不免也笑了起来:“若是你忍住了,说不定现在我们知道的消息更多,不过,我心里也算是有了谱,二哥有那样的喜好也不足为奇,量七妹再怎么折腾我也介意不了多少。”她忽然想起一事,翻过身看着绿抚道:“小沐这几天不知怎么了,那日让小柿子送来信之后就越发的奇怪了,你去看时,只有沐庭在,他跟你说了什么?”
绿抚摇了摇头,抚额叹道:“小姐,奴婢已经跟您说过了,小沐公子去乡下接老父亲了,不过沐庭公子的表情有点奇怪,奴婢看他憋了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所以就回来了。”
“是我忙昏头了。”她复又躺下,不知怎的,心底突突的狂跳,总有不祥的预感。
都说上巳节将至,桃花满山,妖娆迷人,恍若桃花源,而桃花酒要在这时候酿才更有滋味,不过……
看着堆满一车的酒灌,她忍不住对宓瑶道:“你说三哥这是做的哪出,一罐两瓶的就差不多了,弄的整个车厢满满都是,我那车里都快放不下了。”
宓瑶抱着玉泽将目光放在正在桃树下埋头苦干的丈夫,抿嘴道:“你也真是的,你三哥是个逍遥浪荡公子,就好什么风花雪月,只要别在外面沾花惹草,我都乐意。”
都乐意吗?
她见宓瑶笑的甜蜜,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暗骂自己想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疏君,快,把车里的酒都抬过来,你一身都是劲儿,别浪费了!”
疏君嘟嘴,一边去抱酒坛子,一般骂道:“什么叫浪费,你这才叫浪费,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喝完,你有这身力气,怎么不自己来,就会使唤人。”
愉禛满手泥浆的擦着汗,江离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酒坛,递给他时,就听愉禛道:“能使唤你都不错了,别一天懒着,身上都快起茧子了,你是谁呀,除了咋们这一家子,你不给人家甩脸色看就谢天谢地了,我就不信你明年闻着这味道不想喝。”
“那你可猜对了。”疏君转身又要去取酒坛,笑道:“我就算酒量再不好也没关系,等你明年开坛的时候,我先下手为强,让玄云抱走一半,看你喝……。”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蹲下捡起地上的泥块就朝愉禛扔去:“三哥,你再胡闹,信不信我把马车里的都送人了。”
“哎哟,”愉禛捂着肩膀,一脸委屈,不明所以的骂道:“没良心的,你也不看看是谁扔的,怎么往我身上打,你看二哥笑成什么样了。”
见他将锅往自己身上甩,江离立刻敛了笑,连忙摆手的指着那边小孩嬉戏的地方:“冤枉啊,我只是来干活的。”
愉禛拿起旁边的一张帕子才将手擦干净,正朝前面走了两步想看看是哪个家伙让他背了黑锅,才走没几步,就见一辆马车朝这边急急驶来,也在同一时刻撞在了他面前的桃树上,而不知哪里来的血,溅了他一脸。
当他还愣在原地时,那边的女眷小孩都尖叫起来,这些叫声也立刻冲醒了他的脑袋,耳边响起江离担忧的声音:“别傻站在那里,先去马车换一件干净的衣裳来,等一会儿京兆尹来人了你再出去。”
疏君早在愉禛走过来的时候就将玉泽抱在了怀里走了很远,秋嬷嬷看着前面骚动的人群,道:“这件事是殿下做的吗?”
闻言,疏君面上一狠,怒道:“我怎么会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我现在的风格,也不是我今天想看的热闹。”
她抱着玉泽站在远处,见愉禛从马车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脸上的血迹还未清理,宓瑶正拿着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江离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她点点头将玉泽交给秋嬷嬷,道:“抱着小少爷去找宓瑶,不用跟着我。”
京兆府的人来的不是很快,等来人的时候在场的毛孩子都被各府的人接走了,而京兆尹也知道这些都是贵人子弟,不敢阻止,立马就放人了。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愉禛离的最近,可他站在树后,被撞伤的人在树前,他离那么近都没有看见,更别说是她们几个离的较远。
虽然她知道今天有人已经被锁定了,可她没想到还有一波势力,且对方下手是这样的狠,直接将其毙命,那可是才满十岁的孩童,她不禁觉得自己这点道行在这里简直微乎其微。
燕辉宫宫主顾芊乃是询王一党,如果是越王所为,他定会告诉她,如果不是,那很有可能是怀王,毕竟怀王与询王不合已久,这是有目共睹的事,跑不了。而且,怀王手下还养了一些江湖食客,这些计谋是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