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封易谦侧过脸看她,原本冷漠的五官如同渡上一层冰霜,眼神里更是写满了厌烦。除此之外,他周围仿佛萦绕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
江月瑶可怜兮兮地咬住下唇,稍稍仰头望着俊美的男人,滚烫热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神却忍不住闪了闪。
原身和封易谦是协议婚姻。
当年封易谦之所以娶了原身,也不过是因为原身父亲医术了得,救了封爷爷的命,将女儿拜托给封爷爷照料。
封爷爷想来想去,把救命恩人的女儿放在眼皮子底下照料是最好不过的,便逼着封易谦娶了白毓婷。
然而封易谦心里却有一个白月光。
他本来坚决不从,却因为封爷爷的身体而动摇,原身心疼他夹在爷爷和爱人之间,主动提出和他协议结婚。
但新婚当夜,原身端了一杯酒给封易谦,看到他痛苦的反应后,才恍然反应过来,这杯酒被抱孙殷切的封爷爷加了料,她当即羞红脸表示愿意帮他解决。
当时,封易谦额头布满大颗汗珠,狭长的双眸布满红血丝,因痛苦而微微眯起,他手臂青筋暴起,一把甩开原身,拒绝她主动献身,摔门而去丢下一句: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从那天起,他便主动去了欧洲再也没回过老宅,一边开拓国际市场,却同时也在私下寻找母亲。
周婉芸之所以敢这么欺负原身,一是拿捏了原身怯懦的性格,不管被怎么揉捏,都不敢跟封老爷子以及封易谦说。
二嘛,便是笃定了封易谦不在老宅,根本没人为她出头。
“老公,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如果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江月瑶的声音颤颤,像是随时会被穿堂风吹散,她睁着无辜的双眼,一眨也不肯眨地望着封易谦,浓浓的委屈和悲伤快要从眼里溢出来。
这一幕看得周慧目瞪口呆,这还是刚才凶神恶煞的三少夫人吗?
三少夫人该不会精神分裂了吧!
封易谦冷眼看着江月瑶,留给她一个挺直的背影,脚步不停朝着楼梯走去:“我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狗男人!
他的火气是富士山爆发的岩浆吗?都两年了还没消!
她都快被他那个连后妈都算不上的人欺负死了!
江月瑶深吸一口气,眼泪在她眼里不断翻滚着,顺着眼角落下,“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允许我出现在你面前,冷暴力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承认我偷了玛瑙呢?”
她眼睛充血,说话间,声音哽咽,听起来便让人心疼。
“冷暴力?偷玛瑙?”
封易谦停住了上楼的脚步,猛地回头看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她神情痛苦不似作假,他冷笑了一声,他倒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些事。
男人眉头微蹙,声音比寒冬枝头的雪还要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月瑶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封总上钩了!
“老公,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待在封家!”江月瑶的声音拔高,尖锐的声音带着泣血的泪,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你出国两年不见我,安排人在我房间里放了玛瑙,不就是想告诉别人我们没有感情,逼我承认我是个小偷,不配当三少夫人吗?!”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离婚!”江月瑶咬着下唇,勉力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我只求一个清白。”
封易谦双眼微沉,他知道他那挂名妻子白毓婷对他一往情深,明知道他心里有爱人,也愿意和他结婚留在他身边,如果不是她新婚夜给他那杯酒,他也不会两年不回老宅。
但那个千方百计想要留在他身边的女人,突然松口答应离婚,让他的思绪更加烦乱。
在看到白毓婷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作的孽,报应在了她身上。
才会让她丧命在了颁奖典礼的现场。
封易谦就近坐在沙发上,裹在西裤中的两条长腿搭在地上,抬手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说清楚,什么玛瑙?”
“周慧,你一口咬定我偷了玛瑙,到底是什么玛瑙?”
江月瑶冷不丁点了周慧的名字,她吓得一哆嗦,在封易谦凌厉的目光下,差点忘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我、这,那个玛瑙项链是夫人生日的时候,老爷送给夫人的礼物,从中古拍卖会拍下的!”
“夫人?”
封易谦狭长的凤眸微眯,浑身寒意冻得周慧牙根直颤。
都怪平日里封易谦少回老宅,她们跟在周婉芸身后,叫惯了夫人。
G市谁不知道,封家三少就是封老爷子认定的继承人,是封家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那所谓的封家大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而周婉芸更是从未被封家认可过。
要不是白毓婷这个小贱人在那装疯卖傻,她也不会在封易谦面前说错了话。
“既然是从中古拍卖会拍下的玛瑙项链,又从没见周阿姨戴过,想必被她放在房间里。”
“封先生,麻烦调一下老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