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维程一把抓住儿子的衣领,问道。此时的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眉宇间散发出一股怒气。
年仅八岁的维缅背着手低着头,不敢吭声。
“不说是吧?好,过来。”维程大跨步走出房间。走了几步,他感觉到儿子没有跟上来。
“跟你说话听不懂是吧!”
接着他又转回去,粗暴地捏着儿子的手臂,将其拉到祠堂。
“跪下!”维程吼道。
维缅砰的一声跪倒地上,但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觉得背上冷汗直冒。
“你瞧瞧你!小小年纪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维程把纸条仍在儿子脸上,吓得后者往一边缩了缩。
“怎么了!你吼这么大声干嘛!”罗琴因为听到丈夫的怒吼声,跟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儿子,还有丈夫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罗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孩子又闯祸了。
“发生什么事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维程没有理会妻子,而是指着那张纸条,吼道:“给我捡起来,大声点读给你妈听一遍!”
维缅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纸条,却半天也念不出来一个字。
“快点念!”
在父亲的催促下,维缅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给我吧。”罗琴从儿子手里拿过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儿子,什么也没说便走出祠堂。
纸条从罗琴手中飘落调到地上。纸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我喜欢你晓雨同学,我yuan意做你一bei子的老公。”
“你看你把你妈都气成什么样了!”
“你看看,你看看!”维程又把纸条捡起来,对着维缅骂道:“我喜欢你谁谁谁,还什么愿意做人家一辈子老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忘了你欣雨姐姐是怎么把自己前途毁掉的吗?哦,你倒好,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情情爱爱的,还……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的!”
维程越说越气,抄起放置在一旁的旧座机电话,扯下听筒。
啪!
随着维缅脸上多出来一个通红的印记,座机听筒碎了一地。
维缅挨打后依然是正对着灵位,眼泪都没有留下一滴。不是因为不疼,而是实在不敢。
“你看看你!你妈当初为了我们父子俩,放弃自己的梦想,辞掉城里的工作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农村里!我每天也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挣钱养这个家。换来的就是这个?”维程气喘如牛,捂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到一些眩晕。
“要不是你爷爷奶奶不在,都不知道他们对你会有多失望!”
“你!”维程抬起手就欲再打下。但手抬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今晚你就在这跪着吧,我也不睡了,在这陪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
自那以后,维程对所有的女生都失去了兴趣,随着年龄的增长进入青春期也是如此。很多次,在学校里一些向他表达爱慕的女同学都受到了他果断地拒绝。
也是如此,八年级上半学年,维缅因为拒绝了一个女同学,被那个女同学的高年级哥哥知道后跟他打了一架。由于其事之恶劣,涉及同学之多,挑事一方被学校做开除处理,而维缅也被勒令转学。
直到现在。如果说当时是因为年纪小而做出的无意之举,那么对于陈紫莹,维缅是真正萌生出了那种特殊的感觉。
维程手掌轻拍着儿子的背部,安抚着他的情绪。而维程自己也因为儿子的话回忆其了那件往事。
“是老爸对不起你,儿子,是老爸没有考虑全面,没有照顾到对你的影响。”
听到父亲的话,维缅颤抖得更厉害了。
对于孩子来说,最初的懵懂都需要父母正确的引导,而不是一味地责罚。世上也没有解不开的心结,也许只是少了一次相互之间的坦诚沟通。
“患者无呼吸、心跳,立刻进行心肺复苏。”
“请患者家属回避,以免妨碍救治。”
一名护士扶着仍在痛哭的刘顺梅离开病房。
“准备球囊面罩、除颤仪。”
“除颤仪准备就绪!”
“打开除颤仪,调制监护位。”
“打开除颤仪,调制监护位。”一旁的医生重复照做,并将电极交给主治医生。
“室颤,准备除颤。清洁患者皮肤,涂抹电极膏,充电两百焦。”
主治医生下达了一连串准备工作。她为陈紫莹进行着心脏按压,而后手捏了两次复苏球囊。
“充电两百焦!”
“准备除颤……”
第一次除颤结束,医生继续循环着为其进行按压,但心电监护上任然没有任何反应。
“建立静脉通道,准备肾上腺素,充电两百五十焦。”
“充电两百五十焦!”
“准备除颤……”
第二次,还是没有反应,情况变得更加紧急起来。
“注射肾上腺素,充电三百六十焦。”
“充电三百六十焦!”
“准备除颤……”
主治医生继续着以按压三十次,球囊面罩人工呼吸两次的频率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