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天台的神秘女子,看着手掌上被割裂出来的伤口,有些愣神。
愣神的原因,有一种重来没有体验过的陌生感觉,从她手心顺着神经传入了大脑。
“这就是痛觉吗?真是奇妙。这还是清醒后第一次感受到。”
女子感叹过后,诡异的一幕出现,她手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没有丝毫鲜血流出,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女子居高临下,俯瞰着那名隐藏在阴影中,一脸警惕的男子,淡红色的眸子里呈现出了一抹惊奇。
能伤到自己的,只可能是那些真正步入一阶【灾害】实力的觉醒者。
这场灾变才过去一月,空气中灵能的质量还没有达到最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进阶,看来这名人类男子的资质是相当不错。
要不要抓走他呢?要是能成功转换体质,以后应该会是一个很能打的手下吧!
留有一头长长卷发年轻女子,轻咬嘴唇,面露纠结。手中的那柄银色柳叶,开始不自觉的在她指尖转动。化为了一抹流萤。
陈封的目光,紧紧盯在那名莫名出现的女子身上,心中警惕大作,头一次有了危机感。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那两名基地人员成了惊弓之鸟,身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刀疤男狠狠咬了咬牙,右手滑落,在腰间摸出了一柄手枪,直指向阴影中的陈封,又是一声大喝:“出来,不然可要开枪了。”
陈封只是撇了一眼,毫不作理会。全部心神依旧放在了教学楼顶,等待那名神秘女子下一步反应。
见阴影中的人影,没做出任何反应,刀疤男脸上凶光闪过,直接打开保险,用力扣动扳机。
然而,下一秒,枪声并没有响起。
扳机如同卡住了一般,不论用多大了力,都按不下去。
刀疤男试了几次,毫无效果,只当是卡壳,烦躁的一把丢掉手枪,又从身旁同伴腰间,摸出另一把手枪。
可结果却相同,扳机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
冷汗一颗颗从额头滴落,一种莫名恐慌不受控从刀疤男心底蔓延开来。
“张哥,我......我们先走吧!可能是脏东西。”
尖嘴猴腮的矮小男子,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
刀疤男也蒙生了退意,两柄枪,同时出现问题的几率太小,只可能是被东西影响了。
但若是就这么离开,脚下这些行尸,一旦出现问题,之前两名成员的下场,可都是历历在目。
在刀疤男犹疑间,陈封终于等来了,神秘女子的进一步动作。
“还是算了吧。这家伙现在看上去就很能打的,要是受伤太重,可划不来。”
女子低声喃喃,显然是放弃了抓捕陈封。
指尖跳动的那抹流萤,重新变成了一柄银质柳叶,被她收在手心。
“走前,留一份礼物给你吧。”
女子向着身前,伸出了右手食指。
两粒深蓝色的荧光,从指尖飘落,像是萤火虫的尾光,于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地上两具行尸的心口处。
女子狠狠看了几眼陈封冷峻面容,带着些许不舍,转身离去。
她那张原本隐藏在浓密发丝下的脸,此刻终于被月光所映照,显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张美的动人心魄面孔。
莫名而来,莫名而去,神秘莫测。
看着天台上消失的身影,陈封呼出了一口浊气,心神彻底放松。
这么强烈的压迫感,还是这些年里头一次体会到。
“是人类?还是觉醒者?者或者说是......”
陈封转过头,看向地上那两具已经融合荧光的行尸,神色复杂。
思忖片刻,陈封抬起右手,将一张凭空浮现的金属面具,覆盖在面孔上,走了月光中。
见陈封走出阴影,立在原地的两名基地成员,终于不用在纠结是否离去的问题。
他们观察了陈封片刻,见他衣服干净整齐,身体上又无异变组织,顿时明白了这是一个活活生的人,心中胆气瞬间回升。
矮小男子向前踏出了几步,气势汹汹,指着陈封大声咒骂,“哪里来的来的野狗,装神弄诡,等会,看你爷爷我怎么把你的皮一点点剥下来。”
站在一旁的刀疤男,脸上虽还残留些许警惕,心下却是放松了不少,就算对面那人是觉醒者又如何,他也一样是,实力足以进基地猎杀队。就算有意外情况,让这个瘦猴探探底也好。先前的声响,也肯定惊动了宿舍那边,现在只需安心等待一会,等着小队人员过来就行。
陈封目光略过那名矮小男子,没做理会,反而是挠有兴趣观察起他脚下的那具行尸。
这样赶趟找死的,还从未见过。这家伙运气真好。
矮小男子见陈封不作理睬,心中火气更甚,正想继续再骂,突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低头看去,瞬间下吓的亡魂皆冒。
一具不知怎么挣脱束缚的行尸,正用一双浑浊眸子死死盯着他。
行尸站起身来,而脚踝被抓住的瘦猴,也在瞬间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
然而,这具行尸的变化还没有停止,它身体就像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