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道歉。”蓝美媏扯了扯容雪的衣袖,眼神示意。
“我不。”容雪抗拒,把头扭向一旁。
“道歉。”蓝美媏疾声厉色,一把拉过容雪的手,上前走了几步:“快道歉,不然我就停了你这个月的卡。”
“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才是你儿子啊?”
“道歉!”蓝美媏不为所动:“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了。”
在蓝美媏的威逼下,容雪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容肆没再说话,姑苏穆玺推着他进去,扫了一眼大堂,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看来今晚还真是热闹。
容忝还没有来,有佣人搬了张椅子给姑苏穆玺在容肆身边坐下。
堂内不多时就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不外乎是讨论今晚容家的不太平事件以及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
顾忌着姑苏穆玺在场,他们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说婚礼的事。
过了半小时左右容忝才出现,坐在上座,抬眸看向了容肆,问话简洁:“听说你那边出了死士?”
“是的,幸好我命大,也多亏了容左他们和阿玺用性命相护。”容肆虚弱的说着,声音轻微而沙哑,说罢又掩着嘴咳嗽了几声。
容忝将目光落在穆玺身上,穆玺毫不闪躲的迎上。
“四弟这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容渊见缝插针。
“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容肆轻飘飘的接了话:“又让大哥失望了,今晚没死成。”
今晚西苑的具体状况如何没人见到,但是满院的银针,还有那些死士,想来战况激烈。
在这种情况下,容肆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这又给众人心底压上一层锁。
容肆跟容渊势同水火,二人明争暗斗不知有多少回合,有时候虽然看着大少占了上风,但实质是吃了闷亏的。
众人鼻观眼,眼观心,都不插话。
容家发迹于大明时期,延续至今已有几百年之久,族内关系错综复杂,再加上现任家主容忝子嗣众多,各个争权夺利玩的不亦可乎。
容家新贵容肆的手段更是让人心惊,上京曾有传言若不是三年前的车祸让他断了腿,伤了身子,如今容家的当家人怕是已经换人了。
更有甚者传言说这场车祸的始作俑者就是容忝,因为众人说威胁到了他的家主位置,但是传言也仅仅是传言,没有实质。
但是众人知晓的是容忝从来不会让一放独大,不是压制这个就是压制那个,哪怕是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不知父亲书房那边的贼人可有捉到?”问话的人是容楚,话中带着些许迫切,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二少爷放心,家主的书房内没丢失东西,只不过那贼人没有擒住。”答话的是管家。
容雪语气半是嗤笑半是挤兑:“二哥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今晚之事跟二哥你有关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容忝将目光落在溶楚身上。
“三妹妹说笑了,我今晚一直都在房间里没出去过,怎么可能是我。”察觉到容忝的目光,容楚也意识到似乎自己似乎有点失态了,因此脸上挂了笑容,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容雪跟容家的所有人都不对付,每个人都要踩上一脚,她在容家的人缘实在算不上好。
容忝沉吟片刻:“北苑走水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家主,是因为北苑小厨房内的窗户开了,风翻了暖热的器具,又碰到了水,不知怎么的就着了起来。幸好院内没人,无人伤亡。”
“那可真是稀奇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总不会是容家的人监守自盗吧?”容渊随意吐槽了一句:“父亲书房又没丢东西,冒着这么大风险就为了进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