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绎之收回眸光,转身,若无其事地进了房门。
“喵!”末白团子似的一路从阳台跑过来,绕着他转来转去,似乎也很好奇盅里是什么东西,从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沈绎之坐在沙发上,末白也不敢随便跳进他怀里,遂直接上了茶几,两只小短腿杵在前方,坐立得端端正正。
等揭开盖子一瞧,里面塞满了……各种野参!
根根价值不菲,年岁久远,并非是山海县能有的东西。
“喵?”末白歪着脑袋,猫瞳瞪得圆溜溜的。
沈绎之一怔,随即勾起唇角低低地笑了几声:“小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东西是好东西,关时刻能吊命,够死十几回了。
可惜对他没什么用。
他这病无药可治,无人可解。
血气翻滚渐渐涌上心头,沈绎之偏过头,微微躬起身体捂着嘴唇一阵阵的闷咳。不像以往那样咳几声便歇,这回咳得时间有些久。
等他直起身体,瓷白的掌心里忽然多了一抹红。那红色的液体不消片刻,就消散在空气中。
而男人神色如常,似乎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