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瑜的话戚青溪放下心来,着手准备店铺开业事宜。
戚青溪特意去了一趟张树家,饭馆里还缺个卫生服务员,她问桂花婶子愿不愿意去干这活,每月给她四钱银子,包她和两个孩子每日中晚两顿饭。
桂花婶子立刻握紧双手放在胸口,连声感谢道:“真是老天爷待我不薄,叫我遇上姑娘这等好人,几次三番给我机会,我……我真是……”
她这些年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实在是太苦了,两个孩子都小,离不得她照顾,她只能接些散活在家中做。
最多的便是帮人家浆洗衣物,也不过才赚得几枚铜板,经常吃上顿愁下顿。
幸好老天有眼,让她无意间认识了戚姑娘,还给她活计,一次赚得的钱都够她一年多不愁三餐的嚼用了。
桂花婶子说的热泪盈眶,就差没给戚青溪跪下来。
戚青溪连忙将她牵着去坐下,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桂花婶子帮忙。”
桂花婶子有些愕然,随后又道:“有什么我能做的您只管吩咐。”
其实戚青溪真正想找的是张树。
她想让张树找几个伙伴帮她将那些宣传单子和优惠券发出去,她给他们算工钱。
但有个前提条件是得物尽其用,不能随意分发浪费传单和优惠券,毕竟这年头这些东西都是靠手写的,费了她好多功夫。
当然张树和他的小伙伴也不负众望将传单和优惠券都认真分发了出去。
开业当天恰逢米铺老板被杀案结案,十里八乡之人皆赶到县衙挤在堂前听审。
张树他们几个也机灵,又找戚青溪要了一叠传单优惠券,趁着众人看完热闹走出县衙后立刻挤上前去分发出去。
正巧到了午饭之时,众人想寻个去处吃午饭,顺便闲聊一番今日案情,又见这套餐的吃法甚为新奇,便让张树几个领他们去铺子里。
可待他们到饭馆的时候发现里面已是宾客爆满,座无虚席。
幸亏戚青溪提前准备好点心茶水,安排没有位置吃饭的客人先坐在门口阴凉处歇息等座。
这一下让原本准备转身离去之人也不好意思离开,就坐在屋檐下边吃茶用点心边聊天。
里面的客人吃完,桂花婶立刻上前收拾,收拾好后又迎外面的宾客进来。
那几人边走边讨论案情。
“我原就猜到那掌柜媳妇儿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男人失踪了都不着急,愣是等了十多天才报的案,等这么长时间不出事都难。”
“谁能想到更绝的是那掌柜的亲娘,居然是她伙同儿媳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不是,我都给听蒙了。”
戚青溪也听蒙了,顾瑜那日所说的并非歹人作祟竟是这个意思?
原来那个金掌柜居然是被自己亲娘和媳妇所杀,可她明明听徐掌柜媳妇儿说那个金掌柜是个深情之人,对不能生育的病弱媳妇儿极为疼爱。
她满脑子疑惑,直到听见连续的敲击柜台之声,才回过神来。
那几人方被引到柜台来点餐时,瞧见掌柜居然是个如此美貌的小娘子,还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但见这掌柜呆愣半天不回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他们连连敲击柜台都不加理会,几人略有些不满。
更甚者是想到了方才在衙门见到的那个杀害自家相公的米铺老板娘,也是生得一脸娇俏,可谁知竟是个蛇蝎美人。
不禁摇头,觉得最近的小娘子真是个个心思深沉,都是不好相与的。
几人快速点完吃食接过餐牌,到座位等候,也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聊天。
戚青溪这回学聪明了,竖起耳朵听那几人聊案情外,还留了心思在柜台上,以防有人结账点单。
“居然就那样将米铺掌柜砸死,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敢趁着夜黑风高将尸体搬到河边扔下河去,我都怀疑她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对对对,听说那米铺掌柜的爹就是这么被他娘害死的,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旁桌一位女客看不下去,开口道:“可别瞎说八道了。”
“你难道没听县老爷说是因为那米铺掌柜成日将他媳妇关在家中地窖施暴,连他娘都看不过眼了,才失手将他杀了。说什么最毒妇人心,我看最毒的还是你们男人。”
那男子被女客这一番话气得面色通红:“你……那是县官大人不过可怜二人老弱病残,为了给她们条活路,才找的说辞,你难道没听说这金掌柜是远近闻名的好人?”
“呸,屁的好人。县官大人可是让府衙中的女眷给那掌柜媳妇检查过,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扎到肉里的针眼,那些针眼里全是未拔出的绣花针,被衣物遮挡的地方就没一块好皮。”
那女客说了一长串的话,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先前还真当那金掌柜是好人,对病妻不离不弃,谁知道这病就是他弄出来的,连他老娘都看不下去了。这叫老好人?这叫变态。”
那男子据理力争道:“那还不是因为那毒妇生不出孩子。”
女客冷哼一声道:“你怎知她生不出孩子?还不是那姓金的变态怎么造谣你们怎么听。”
女客说的男子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