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相信办法总会比困难多,一计不行,再等下一计的机会呗。没有了在铁矿玩的心情,她灰溜溜的回村。
乔家院子大门外搭了一个小屋,小屋里有接诊台,有一排放置草药的柜子,是苏美玲给村里和外村的人免费看病的地方,能给穷苦人家做点实事,也好给韦冬教学。
乔钰无聊得在门口外看冬子哥有模有样的在师傅的教导下给人看诊。
免费看,普通的病症,药也免费了,加上城里疫病发生时候,苏美玲妙手回春的传说,所以,这口碑是人传人,各村的人不管大病小病,都来排队。
要说韦冬是小徒弟,卢花变成了小药童。
卢花帮着韦冬把选出来的药切碎,用纸包好,写上煎服方法。
“小乔,你看看人花儿,比你强太多了,过来帮忙呀,这儿人多,天黑不一定看得完。”
“娘,我没想接你衣钵,对药不感兴趣。”
说是这样说,不过乔钰还是去帮着卢花把打包好的药写字,她写的起码比卢花要快。
“姐,我现在跟冬子哥学抓药之后,学的字又多些。”
“呵呵是吧,全是药名。”
嘿嘿,两半大姑娘笑嘻嘻的。
“哎大夫,多了两姑娘帮忙,看诊是不是能快点?”
“是啊,我们赶路来用了半天时间,再轮到,再摸完脉,回去时候天黑了。能不能通融通融,远路的先给瞧了?”
排在队伍尾巴那头的人着急的问着。
有人这么问就有人不服气,
“都是按先来后到,凭啥你后来的就能先给瞧?路远怪谁?”
“就是,就是……”
先来的不服气,肯定不能让后来的插队,可后来的人的确路远天黑了回程不方便。
苏美玲坐在韦冬旁边,教他望闻问切,斟酌完了病症还要教着如何配药,韦冬配好药才能给一旁的花儿和小乔切碎打包。
这样下来,一个时辰也诊不了几个,路远排得后的病人是个难题。
“苏大夫,我是从许州城慕名而来,我明儿还得当差,耽搁不得啊。”
“都病了还当什么差?好好排你的队。”
大夫发话,那个要当差的蔫蔫的闭嘴。
苏美玲没想打乱队型,这人多,一但开了个口子,没法收拾。
当差?至少也会是个小杂役吧,乔钰的鬼主意又出来了,她小声的跟乔妈耳边说着。
“娘,要是有急症或者重症的病人呢?”
“那样的病人,我们家大门进去的那一小排倒插房已经整出了两间作为病房了。”
“那路远的是不是也能住着?可适当收些食宿费用,我们不差那几个铜板,只是为了防着有人以路远当借口懒着不肯走。”
“也行。”
“那个路远的,你过来一下。”
“姑娘,啥事儿?”
见乔钰喊,那名排最后的人小跑着上前。
“我们这里有专门为特殊情况夜里回不去的病人提供病房,五钱银子包吃住。”
“那感情好,我就不担心了,明儿是下午交的班,赶得及。”
五钱银子不多,但对于普通农家来讲不算少,所以,可以杜绝了趁机蹭吃蹭住的人。
那人订了个病房,谢过乔钰之后终于可以排队安心的等。
帮了一会儿忙,乔钰就回了她的院里,关上门一笔一画很认真的在写信。
乔钰望着仿出来的龙飞凤舞的字,之前练了好几天,成不成,就在它了,
天黑之后,乔钰寻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把信给了那名路远没法回城的病人,让按她的指示操作,还给了人家五两银子作酬劳。看病不花钱还倒赚钱了,那名差役十分乐意。
有一天,乔江南在铁矿上忙活着,有个许州城的差役给他送了一封信。
内容是拜托乔江南以最快的速度又不会引人注目的给京城送一批铁过去。
这就有点难了。
“闺女,按道理君泽不可能会让我离开许州的,这次为什么点名让我去京城?”
“我哪知道,你得问他。”
乔江南见过君泽的笔迹,字确实是他的没错,怕看岔了,还问了郑婆子、战英和连英,这些人都见过十七的笔迹,都说是。
其实信是乔钰仿了君泽的笔迹写的,她在许州城十七的别苑有看过许多君泽的字,还有几本书在手上,全是君泽批注过的,对着练了好几天呢。
乔钰是利用了那个看病借住的人从城里请了差役给铁场送信。
“京城远倒还行,拉货慢些半月也能一个来回,只是我走了不放心你们啊。”
“爹,你不放心的是我吧,不然你带上我,还能给你分忧。”
“你想去京城?”
“废话,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
“怎么分忧?你且说说,能说服我,我就带上你。”
那必须能说服,乔钰跟乔爹说利用商场运货,把铁全塞进商场里,上路的时候用几架马车虚晃的装点日用货品做个样子就行。
风险降低,就算遇上劫道的,或者是十七的死对头刁难,咱也不怕。
“就留你娘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