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君泽和乔家三口一桌,其他人,让他们一桌也没人敢,为了大家吃得自在,分两桌坐。
桌上一个炭炉子架上铁锅,熬的牛骨汤底,
鸡肉,牛肉,羊肉,全都用腌料腌制好,想吃什么往锅里一煮,每人一个酱料碗。
“吃啊君泽,试试这个酱料,如果太咸了我再给你调淡一些。”
“婶,很好。”
乔钰已经饿坏了,一下午在街上逛,她才不管坐一桌的是皇子还是平民,一口羊肉一口汤,吃得很香。
“君泽,随意吃,我们家这没规矩惯了。”
“叔也吃。”
君泽没动筷,等乔江南拿起筷子,他才动。
苏美玲看着就心里叹气,要是自家女儿的规矩好些,像君泽那样就行。
“叔,明早几时出发?”
“啊?卯时吧。”乔江南差点脱口而出早上五点。
嗯了一个,君泽又低头吃饭。
一顿饭还没吃好,知府吕友同寻上门来。
“十七殿下,您果然在这儿。”
“说事。”
现在说到底合不合适?吕友同抹了一下没存在的汗,那位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十七殿下,现在一个普通小院里,与乔家一大家子坐一起吃饭,这,这什么关系?
吕友同犹豫着说不说呢,乔江南问了他一句,“吕大人,吃了没?”
“还没呢。”
“要不一起吃点?”
吕友同倒是想吃,没进院就闻到香味,这吃法也新鲜,一看就香,而且,还能与十七殿下更拉近一些距离,这感情,吃饭吃吃就出来了嘛。
可没等吕友同张嘴,君泽眼尾不经意的一扫。
“不了,谢谢乔先生。”吕友同向乔江南拱了拱手,又面向君泽行了一礼,这才说起所来何事,“殿下,城外病人太多,城里医馆的大夫不够用了。”
君泽放下筷子,望向吕知府,那眼神,这事也办不好?大夫不够用也来烦我?
就那么一望也不用说话,吕友同低了低头,他实在没法子了嘛,不然也不会连夜来找人,这事,办得本来就是出力不讨好。干好了,以后有可能是政绩,有可能就成劫难。
吕友同也是在赌。
“老乔,你们回村过两天反正也得来,这么着吧,明天我和韦冬留在城里帮忙。”
“行,让刘平安也留下。”
“叔,我让无虑跟在婶子身边。”
有无虑护着,那就不用担心了,乔江南点点头。
吕友同本就对乔家人好奇,现在见他们与殿下的相处模式,还有那称呼,叔?婶?而且十七殿下还让自己最亲信的人给乔夫人当护卫,这就更迷惑了。
不,那都不着急,能慢慢打听的关系,吕友同着急的是,来哭诉大夫不够,没想就要来一个女大夫,就算昌女大夫吧,到底能不能行?
君泽都没打眼,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肉,才说,“本王婶子的医术高明。”
那意思是告诉吕知府,你该干嘛干嘛去。
“是,谢谢乔夫人,殿下,臣告退。”
赶紧溜,在这儿不但紧张,还要忍受香味的诱惑,吕友同太难了。
卯时还没到,天还没亮呢,又黑又冷,乔钰就被郑婆子从床上拉起来梳洗。
昨晚君泽离开时候,无忧悄悄的找到郑婆子训了一通,说她没有好好侍候姑娘。
郑婆子直喊冤,这小姑奶奶可不好侍候,想要把她带得规规矩矩不容易。
无忧又说了,谁让你给乔姑娘教规矩了?
郑婆子就懵了,那要怎样?
无忧最后丢了句你看着办吧,就走。
“大娘,我还能再睡一会不?天没亮。”
“哎哟姑娘,卯时出发回村,老爷都起来了,殿下的车也到了门外等着了呢。”
“那行吧。”
乔钰半闭着眼睛,像木偶一样给郑婆子帮着穿戴,半懵半醒的被推上马车。
“爹,我买的东西都搬上车没有?还有碎银子,给村里姐姐们发工钱要用的。”
“都搬了,在另一台车上。”
乔钰一坐进车厢内,这车宽敞又暖和,还软软的,一下就醒了大半。
一看车上除了老爹,还有君泽,这是他的座驾呀。
“我说嘛,这是十七的车,我们家的没有这么舒服。”
这话十七爱听,君泽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你得喊十七殿下。”
“叔,无妨。”
“行了你俩,十七你喊我爹是叔,那我喊你十七哥,别吵了,我还要睡会。”
乔钰往老爹肩膀边上一靠,还在心里嘀咕了句,没想跟你攀亲戚,是你非要喊我爹作叔的。
中午回到村里,一进门,君泽就皱眉,“叔,村里的房子,你不应该住这样的。”
哪怕这一大群人再怎么不会做人,也不会让乔江南分到这样的房子才对,君泽如是想。
乔江南看出他的疑惑,“这是你小乔妹子看中的,她说这个位置好,反正也要扒掉重新盖,村里好点的让给暂时盖不起房子的人家。”
王大虎和陈刚几个见乔江南回了,从杂物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