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乔钰不是个记仇的人,而且还是个标准的颜控,对上十七那张干净俊朗的笑脸,她就不计较了,兔子肉可以分他四分之一。
“你先吃,怕你不够。”
“我够的。”
乔钰没打算把兔子肉分给其它几家,因为这没法子分,天天在一块儿,东西就一点,分给谁家呢?分得了今天也分不了明天。
乔爹掐着点回来了。
“十七你别只看,也吃啊。”
君泽怕小乔不够吃,可乔爹说了,他只能答“好”
乔江南切把兔头切下,边啃边走。
“你爹做起这些事来很有章程。”
“那是啊,我爹就是靠帮人修房子建桥梁挣钱养家。”
“婶是开医馆吗?”
“没,我娘只是在医馆了当大夫坐诊。”
医院哪那么容易开嘛。
“安定下来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打算,女人又不能科举做官和出去工作抛头露面,只能混吃等死呗。”
心气儿挺高,还想科举,这里没有工作一说,但君泽听懂了,是出去给人当伙计的意思。混吃等死就消极了,女孩子十三四岁该议亲找婆家吧,议亲?
君泽顿了顿,继续把烤好的兔肉切小块放盆子里给乔钰。
“你怎么不问问我?”
“问你?问你家在哪家里几口人以什么为生吗?我们一起逃出城外后,那时我娘问过啊,可你不想说,就连你的名字,姚十七,多半也是假的。之后,我和我爹娘就不打算问,把你安全送到许州城后,也许就不会再见,所以也没必要问了。”
这些话,能从乔钰嘴里说出,相等于是乔家的意思。
乔钰一家,最好是到一个陌生地方,谁也不认识,然后置个院子,一家三口,想做生意就做点,或者想种田种菜的就种点,纯粹当活动筋骨了,商场里的东西,能让他们一家子躺平吃几辈子。
君泽之前不方便说,现在他相信乔家,想说了,可人家不想知道了,这打击就很猛,特别是如他这般自负的人。
就认真拉不下脸。
这俩小孩子闹别扭似的,才缓和了一下,好好说了会儿话,这天就聊死了。
君泽把兔肉全切成小块,擦干净那把乔钰送的刀,拄着拐杖走了。
乔钰守马车,把要吃的东西或是快吃完的比如盐糖油之类的罐子加满,到点了生火煮饭。
为了搭桥过江嘛,人人都忙,天没黑是不能收工的,乔钰没了姚十七在旁边大眼瞪小眼,有些无聊。
“小乔姐姐,小乔姐姐……”
“花?”
卢花急匆匆的跑来找乔钰。
“我弟弟不好了。”
哪里不好?乔钰拽上卢花就往卢家的木棚那边跑。
卢花的娘和卢老婆子围在小小的还没满月的孩子旁边抹泪。
“婶子,你小孩怎了?”
“我娃儿没奶水喝,是一天天饿的,那么小,糖水都没能给他喝够……”
卢根生媳妇孙氏哭着说。
乔钰见了躺在孙凤兰怀里的婴孩,小小一只,软叭叭的,一看就感觉下一口气还能不能上来。
乔钰望了一眼卢老婆子,该不会是她虐待儿媳孙子吧?又藏着不舍得给吃食。
“我没有不给她娘俩吃,家里好的全给了,这娃怎不争气哇,哇……”
卢老婆子这次是真哭,真心疼孙子,她除了卢花,就这一个男娃,她能不上心嘛,谁让逃荒呢。
“婶子,孩子都这样了,你早点说呀,我那还有些吃的。”
“娘总跟你们过不去,我,我没脸。”孙凤兰越说越小声,小声的抽泣。
卢花也站在乔钰后边小声哭。
乔钰蹭蹭蹭的跑回车厢,翻手进商场给拿了两罐一段婴儿奶粉,老规矩,找牛皮纸折成袋子装上,拿给孙凤兰。
“婶,这些是牛乳粉,本来我娘给我准备的,你给小弟弟吃吧。”
乔钰还现场教了怎么冲泡,奶瓶是不可能有的,用碗,小勺子一勺勺的给喂。
小孩子好似天生对奶味特敏感,勺子还没放到小嘴巴上呢,他就自动凑上前咕噜就喝,勺都没有他喝得快。
一碗奶粉,一喂完小孩看着恢复精神,跟干旱得蔫扒拉的禾苗浇足了水一样,眼见的抬头往上长。
“小乔,婶谢你,我娘俩是你娘俩给救的。”孙凤兰感激得一塌糊涂。
卢老婆子也老脸羞愧,“乔丫头,我,哎我,都怪我,以后,老婆子再找你家麻烦,我,我一头撞死我。”
“卢奶奶,别这样。”
乔钰一溜烟跑了,她待得不自在,不习惯别人感恩戴德。
这还没回到自家马车那儿呢,四个男的拉拽马车上的东西。
有贼!
不能让他们拿走啊,虽说自家商场里什么都有,可被收拾光了,是人都看见自家没东西了,再拿出来,合理吗?不合理呀,有这堆家当在,时不时的往外添起码说得过去不是?
可一小姑娘怎么对付四个男的?
乔钰探手进随身背着的小挎包,握紧了她的小钛合金小刀,也不行,有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