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士兵使劲盯着花荣看,等了好一会,发现他没有因为杀人被拿下,也没有一个长官过来说什么,便知道这次真的摊上大麻烦了。
不听命令的下场摆在眼前,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决不能像以往那样糊弄过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指挥认真训练。
瞬间,所有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只盼着不要被这杀星盯上。
花荣站在队列最前方,杀气腾腾地说道:“此次大比,只许胜不许败!从今日起,十人一排,百人一长,每个小队推选出一个什长,什长中再推选出三个百夫长,各司其职,互相监督,什队里成员完不成训练,罚什长,队里出了任何问题,我不会找士兵,依然只罚什长,若是哪个队训练落后,输了大比,对不起了百夫长,我只好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众人被他骇得面色发白,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花荣又大吼一声:“都听清楚了吗?”
所有人这才齐齐应是。
接下来没什么可看的,见着花荣这边步入正轨,行秋等人打道回府。
过了两天,再见到赵楷时,行秋绘声绘色地对他说了军营中发生的那一幕。
赵楷对没能亲眼见一见这种场面很是惋惜,叹了一会气,他又说起旁的:“人员遴选一事已传达给各地州府了,想来等来年二月份左右,这些人就能齐聚京城。”
行秋算了算时间,笑道:“虽然错过了上元节金明池的演出时间,但往后推两个月,待天气暖和点倒是更好。”
赵楷点着头:“不错,天寒地冻的,骨头都冻僵了,哪里能活动开筋骨,三月份就刚好。”
想到这里,赵楷兴致勃勃地问他:“我见你府上的武松和鲁达、杨志都很不错,他们几个到时要报个项目吗?”
行秋笑眯眯道:“武松报了空手搏击,鲁达报了长兵格斗,杨志报的是马上功夫,时迁选了长跑。”
运动会设了既有能让普通人参与进来的项目,如长跑,障碍跨栏跑,相扑,搏击格斗等等,也有区别于大众的,如弓箭射击,马上比拼等,没有一定的从军履历或军事素养,很难将这些学得好。
赵楷道:“倒是一个不落,不过,鲁达本就力大无穷,再让他带上那柄六十多斤的禅杖,这样会不会对其他人不公平?”
行秋道:“力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鲁达可以自带兵器,其他参赛者也可以,若是谁能挥动一百多斤重的铜锤,那是他的本事,谈不上公不公平。”
赵楷想了想,笑着道:“的确如此。”
…
瑞雪迎春,年关过后,枝头树梢逐渐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绿色。
赵佶某次心血来潮去郊外校场看了一次后,就把赵楷的名字加到这次大比里,此次大比的最高负责人瞬间变成了他,花荣带的那三百人也归到他名下。
也就是说,若花荣胜出,赵楷就是第一个要被奖赏的。
皆因花荣率领的队伍与其他队伍之间的差距肉眼可见,哪怕是个外行,也能一眼看出孰优孰劣。
花荣的胜出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时候把赵楷加进来,无非为了让他占份功劳,让他在储君之争时手中握有更多的筹码。
其实行秋觉得赵佶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赵楷手中的筹码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了,又是太保,又是迁封荆南、宁江军节度使,手底下还管着江陵、夔州两地,听朝中议论,赵佶还想把太原和杭州这两个富庶之地也划到赵楷名下。
再看看小可怜赵桓,除了个太子的头衔,什么也没有。
这么一对比,后者简直像是领养来的。
废嫡立幼肯定会横生波澜,但这么多年来,朝中大臣们早就看透了,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天子的表现就是最明显的信号弹,除了嫡长的大义,赵桓完全没有与赵楷相争的能力。
太子换人只是时间问题。
但这不妨碍赵佶一见着好的就要往赵楷手里塞的决心。
二月底,各地州府推举上来的人已经到了京城,另外还有自行报名的,洋洋洒洒竟有四五百人之巨。
运动会开幕时间定在三月七号,行秋看过所有人员名单后,叫来时迁:“你去帮我查个人,河北大名府的燕青,若得了他的消息,就请他前来一见。”
时迁闲了许多天,终于接到份差事,整个人格外兴奋:“遵命,小人这就去办!”
当天下午,行秋就在家里见到了这人。
他面容白皙,眉眼生动,长得格外俊秀,又有一股洒脱风流的浪子气质,完全不像是给人做仆人的。
时迁神情古怪地凑在耳边,小声道:“官人,您猜我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行秋问道:“哪里?”
时迁鬼鬼祟祟地八卦道:“李师师房里,他竟然敢和皇帝的女人私会,胆子也太大了些。”
行秋笑着拍了他一下:“知道就行,别到处乱说。”
时迁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十颗狗胆都不敢在外面说这事。”
行秋笑眯眯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什么,能说赵佶估计不是很在意李师师有没有别的男人吗?
燕青上前几步,拱手作揖:“小可大名府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