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遇见顶尖高手,都不在话下。”
小七想起他被人追杀的那副狼狈模样,也不说打击他的话,只是看着他静静微笑。
苏少英在那样晶亮清澈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红了脸,他也察觉自己这话说得太满,赶紧为自己辩解:“当时追杀我的人太多,并且个个功夫都不弱,我陷入他们的包围,久战体力不支,所以才......”
似是回忆起他当时的惨状,少女玉雪可爱的精致脸庞上浮现几分担忧和后怕,关切地说道:“苏公子以后一定要当心,尽量还是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比较好。”
苏少英心有余悸地应道:“我记住了,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年纪最小的石秀雪一直看着她的头发和眼睛,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的头发和眼睛天生就是这个颜色吗?我从没见过谁的头发和眼睛长这个颜色呢。”
小七看着问话的女孩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天真烂漫,活泼又懵懂,不由笑道:“是天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来摸摸。”
“可以吗?”石秀雪惊喜地睁大眼睛,随即不等她回答,喜滋滋地伸着手摸上来,手里捧着一缕发丝,满脸赞叹道,“你们看,就像金子一样,好漂亮呢。”
小七看着她这幅小孩子发现宝藏一样的神情,笑了笑正要说话,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突然就移不开视线了。
她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无情。腰间悬挂一把长剑,不疾不徐地走过喧闹的街市,周围似有什么看不见的气场一般,生生让旁边的人不敢跟他走得太近。
莫名的,她想起一个名字,西门吹雪,会是他吗?
看到她一直望着窗外不说话,花满楼和张英凤等人也跟着看去,下一秒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西门吹雪?”花满楼有些惊讶,“莫非他也是为了方守仁而来?”
“传言西门吹雪每年只出四次门,每次出门都要杀一个人。”小七想着原著里对他的描写,不确定地说道,“据说他每次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这样来看,他来杀方守仁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花满楼神情淡淡,语气里听不出喜怒,道:“谁来规定哪些人是该死的,哪些人是不该死的。”
小七知道他和西门吹雪这样的人不对盘,他天性善良,温柔和善,因此对杀气过重的西门吹雪有着无法言说的抵触。
所有人中最激动的是苏少英,他毫不犹豫地说着要去跟西门吹雪比剑,被张英凤不留情面的呵斥:“西门吹雪什么水平,你是什么水平,在人家手下十招都走不过,也敢如此狂妄?你不是去比剑,你只是去送死。”
他曾见过西门吹雪出手,知道这样举世罕见的绝顶高手,是他这辈子无论如何努力都比不上的。他更知道与西门吹雪比剑的后果,因此才会痛骂师弟年少气盛不自量力。
孙秀青忧心忡忡地说道:“与西门吹雪比剑,输的人就要留下性命,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她是个美丽的女子,这种美不张扬,不艳丽,是一种温婉而清纯的美,此时这张美丽的脸上浮现愁容,甚为动人。
苏少英听不进去师兄师妹的话,他腾地起身,竟准备就这样当街去拦西门吹雪。
年轻人的心里总是填满理想,而苏少英的理想就是与剑神一较高下,西门吹雪虽然厉害,但他也不差,即使无法战胜,从他剑下活命一定没问题的。
更何况,就是死了,他也是为着心中追寻的道而死,这没什么可丢人的,他不会后悔。
张英凤眼疾手快地伸手在他肩上点了几下,苏少英便无法动弹了。
他看上去十分生气,但是碍于他人在场,不好发出来,只是冷着脸道:“我明天就带你回峨眉,在你剑道大成之时,一步也别想下山了。”
苏少英气急败坏地叫着:“大师兄,快给我解开穴道!”
小七幽幽叹了口气,她想起三英四秀在书中的结局,忍不住好言相劝:“苏公子,我父亲曾经给我讲过一个道理,一个人若是想找个超越的目标,应该去找个努力一下就能够得着的,而不是这种......远在天边的人。这样的人虽然强大,但看看就好,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
她没有直说差距太大,而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已经很给苏少英面子了。
连几个不入流的混混都打得那么吃力,何况西门吹雪这种站在巅峰的人物,说他是自寻死路一点也不冤枉。
苏少英听着她也这么说,心中委屈,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放弃:“即使我现在赢不了他,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小七看着这个倔强不肯服输的年轻人,笑眯眯地对他予以肯定:“我相信再过十年,苏公子一定会有能和西门吹雪一战的实力,只是现在......”
她轻轻叹了口气,神情里带着浅浅的难过:“你若是执意现在去挑战西门吹雪,就没有十年以后了。”
不管苏少英有没有被说服,张英凤都决定带着他回峨眉了,方守仁的案子他们也不打算再插手。
这样再好不过,她心里悄悄出了口气。
离别之时,苏少英磨磨蹭蹭的,一点不像个爽利的年轻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