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打的大师姐,难道太水宗就不是吗。
燕川瞥到他的神色,淡淡道:“只是举个例子,怕什么。”
只看来歌那日试剑时的身体协调感,似乎并不习惯用单兵器。
山上的内门弟子。
谷师兄路过剑林时看到阮舟还在练剑,有意思的停下来,“你不是六号吗,怎么还没下去?”
阮舟挥剑,“初试有什么好看的。”
白玉台。
今日的第一场还未开始,擂台外圈已经坐了不少人。
太水宗走过去,石椅就自动升起,他们入座坐好。
燕川没坐相,懒懒地倚着,看向上空的公示。
第一场,四对十九。
……
第六场,二十对六十八。
第七场,二对六。
……
十九可是个熟人。
毕竟就在太水宗的前一位。
她收回眼神,看向台上。
陈川朔。
他正面无表情的看向这边。
白玉台微震,自中心荡起光晕。
第一场开始了。
那两人踏上台阶。
签次在前者先报名。
那弟子报完名,神色却深沉起来。
火相之人多数脾气不佳,陈川朔今日却安静的不似以往。
轮到对面。
陈川朔拔刀,“枢天宗陈川朔,刀名息洪,论剑。”
火相之刀,名为息洪。
燕川手指撑在脸侧。
好名字。
耳畔却忽然传来段重阳的声音,他看着她,慢慢露出一个笑,“师姐,我还用着木剑呢。”
燕川转向他,“……你使刀?”
太衍真人那日说枢山有剑炉可以用。
她看着他那双像极了阿璞的眼睛,沉默片刻,“有空给你打一把。”
狗崽子。
段重阳满意的看师姐黑着脸转向擂台。
所有人都没想到内门弟子之间的第一场论剑就会如此血腥,以众人无法想象之快。
四与十九的签次差距本不该这么容易就结束。
眨眼间刀剑相交已有几回合,仅凭目力几乎难以追上。
简单地试探后,就是暴力的一击摧毁。
众人提着的心停在了最后一瞬。
对面内门弟子持剑的手臂空空如也,鲜血都来不及留下,就被火相炽热的灵气灼伤,再也流不出来。
那人捂着臂膀栽倒。
一位朔堂弟子落到台上,随意将他扛到肩头,就带上了山。
陈川朔的刀上没有血,却依然在甩刀后才慢慢收回鞘中。
他最后向燕川投来眼神,下场。
仿佛他重伤的不是同门,是想象中的她。
段重阳听到师姐有些烦躁得轻啧声。
“烦的就是这个,没完没了地陷进死循环。”
他侧头看着她的发顶,“是啊,要是能让他们都老实一点就好了。”
燕川微微抬头,“站到他们之上?”
段重阳眨眨眼睛,“虽然我想说把他们都杀掉……不过师姐说的也可以试试哦。”
他重新看向台上。
那就让我们试一试谁的方法更快一些。
他们一直看到第三场。
除了第一场内门弟子比试,后面的小宗派都是三对三,煎熬又漫长。
太水宗的第六场只可能在下午,绝不会提前了。
于是燕川准备先离开。
不然玉衡他们只会在这里越看越紧张。
瑶光终于从隔壁跑回来了,“打听到啦,六十八是金翁门,不过好像没有来呢。”
苗特地介绍过,金翁门依附于两个中等门派之一的台凝宗,只有一个大师兄,其余的小弟子与玉衡几人差不多。
台凝宗试剑时就免于上场,今日没有比试,现在也不在场。
燕川走的时候,却在白玉台的不远处见到了金翁门的大师兄。
他依旧像试剑那日手中紧紧攥着纸签,沉默地望着台上,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也许是燕川看得有些久,他望了过来,僵硬的对她点点头。
仿佛太水宗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他开始过分紧张。
金翁门大师兄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于是勉强解释道:“方才到场时正巧是第一场结束时……”
断臂的场面太血腥,让他在此处恐慌紧张,这也说得过去,就是少有人这样直白地用自己的怯懦来做解释……
燕川见此只好客气地安慰道:“小宗派之间不会如此,略分胜负即止。”
场前实力相当的小宗派都会这样客套一句,达成共识。
小宗派弟子少,大家都默认保存好实力与性命,不行就认输,实在没办法第三场才豁出去。
燕川修为显然在他之上,此话的照顾之意大家都听得明白。
他最后道:“……多谢。”
与金翁门的大师兄作别后。
燕川回头看了看他手中紧攥的签,有些莫名,沉思着离开了。
一直到第六场开始之前。
她都在想那个签。
白玉台的四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