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也没有关系,尽管不是姐姐也好美!不愧是盗王。
“看什么看,这叫职业操守。我们都说了我不是花魁。”周亦行瞪了一眼弦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弦思心满意足的退到檀木桌旁,反复回忆周亦行方才那个眼神:
神仙姐姐跟我说话了。我弦思的一生圆满了!
苏九允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笑容来,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你易容了,”苏九允朝着周亦行举起两根手指,淡淡说道,“应该是两层。”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发现自己易容了,还数的这么精确,倒是很有意思。周亦行双手环臂,肆意大笑道:
“嚯,是挺厉害的,那你怎么不揭开面具看看我是谁呢?”
“我揭不开。”苏九允诚恳答复道。
哦对,这个面具,除了他师父和周亦行本人以外都揭不开。
周亦行将苏九允有些冰凉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勾住对方的下颌:“你来猜猜,我到底是谁呢?”
明明是阳春三月的季节,这人的手为什么还这么凉?
只是想了一瞬,苏九允拍掉周亦行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馒头中的九连司南,转身大步走入医馆内:
“我不想猜。”
“别嘛别嘛。”
周亦行急忙追上,目光所及尽是苏九允手中的九连司南,他奉承阿谀道:“小美人儿,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生的这么好看,心肠也一定好吧。”
“别忘了是我救的你,不要得寸进尺。”苏九允清冷道。
他把九连司南锁进檀木桌中的抽屉中:“这招对我没用,我不是小美人,只是凡夫俗子而已。”
蹬鼻子上脸的周亦行一手撑着桌案,眼中噙着笑意:
“不是小美人……哦,原来是大美人儿啊!我记住了。”
苏九允乜斜了一眼周亦行,坐在木椅上没有再理会他。
紫香炉中袅袅升起岚烟,苏九允往其中添了一碟清淡的冷香。
“品味不错。安息香味道太重了,放些伽蓝香会更好。”周亦行随口说道。
“你很懂香的样子。只是官家都用不起的伽蓝香,如非达官贵人又该从哪里得到呢?”
周亦行被怼的无语。
苏九允偏过头去,没有正面接周亦行的话:
“你不感激我这件事情姑且作罢,你的这种生活过的终究不舒坦,劝你趁早改邪归正,早日行善吧。”
他怎么说的跟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一样?周亦行嘴角抽搐。
“我做了什么事要改邪归正?”周亦行放声大笑,“我一不偷二不抢,堂堂正正的。拿得是当年我疏影派的东西。拿回我的东西天经地义。你怎么还让我改邪归正?”
疏影派,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怪熟悉的。
苏九允望着那个抽屉,一指勾过铜锁钥匙,心中似乎有几分动摇:“愿闻其详。”
周亦行撕下脸上的皮面,露出一张更为清秀的脸庞来,双手相拱:
“那我就自报家门了。在下乃疏影派的第一任掌门周亦行是也,是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亦行。”
话音方落,苏九允眼中似有短暂的波光流动而过,他轻嗤一声。
“哦,名字很不错。名字没有什么不可透露的,我叫苏九允。”
苏九允拦住周亦行的手:“我知道你脸上还有一层假面。不必撕了。”
苏九允,果然是他!怪不得之前觉得脸熟,一说名字倒是想起来。
不过他怎么认不出自己的名字来?周亦行尴尬之余又是惊诧。
周亦行嗤笑一声,心中暗暗想道:不撕就不撕,你要是求我撕,我还不愿意撕呢。反正这司南我是决计拿定了。
犹记儿时在大雁城的小道观中与他萍水相逢见过一面,没想到许多年久别重逢,那个瘦骨嶙峋、向着他乞怜的孩子原来都长这么大了。周亦行徒生万千感慨。
“苏九允以后一定要成为行哥哥那样的人,在江湖中悬壶济世,行侠仗义。”
十年前的誓言回响在周亦行耳畔,就像是时间一瞬回溯、时间从未侵蚀过记忆一般。
十年一见,周亦行还是当年的掌门师兄,而天真无邪的少年不再是当年的少年苏九允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光倒是记不清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嵌入骨髓的记忆吧。周亦行摇摇头。
不过,苏九允不好好待在那个道观当位不染世俗的道长,来这里苦行医作甚?周亦行疑惑的想道。
总不能和他一样堕为天涯沦落人吧。
不如便像苏九允所言,暂且先不撕这张假面皮,先假装不认识他,再试探他一试?
周亦行盯着那个抽屉,一阵眼馋:“那你就说你还不还吧?”
“不还。”苏九允坚定地回绝道。
正合我意。
周亦行心道一不做二不休,死死地拖住苏九允的后腿,死皮赖脸的回答道:
“那我也不走了!大美人和宝物我总得留一个。”
出乎周亦行的意料,苏九允也不惊异,只是翘起腿来,托起一盏清茗轻咂一口,悠悠地说道:
“那你就趴在这里一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