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谢星辰:“……”
第二个包裹里装着的赫然就是那个要独自去取走眼球的男人。他的尸体被敲碎了全身的骨头,拆解得非常琐碎,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碾碎了一样。
一颗眼球完整地摆在这些碎尸块上。
林莉神色复杂地说:“如果他拿了死人的那颗眼睛……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这时,背后熟睡的酒鬼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全身舒张像是只伸足了懒腰的猫。
他睁开眼睛,额前的碎发挡住他的目光:“看来都回来了啊。”
确实都回来了,如果人皮和眼球也算的话。
“那么请问,”他拎着人头的头发,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在谢星辰面前站住,“这个正在滴血的人头是哪个嫌命长的塞我怀里的呢?”
谢星辰无动于衷地看着掩藏在乱七八糟的长发和胡髯下的瘦削脸庞,鼻尖萦绕着酒鬼身上浓郁的恶臭。
酒鬼嗤笑一声,反手把人头丢了出去,飞溅出来的血水迸射到中年男人脸上,他突然瞳孔急剧收缩,发疯似得大喊道:“别、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别过来——别杀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嚎叫着站起来,突然弓起手指抓挠一旁的柜门,一下又一下,频率越来越快,指甲刮擦木头的声音刺耳极了,燥得他们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寒毛。
“别刮了!”林莉受不了了,他上前阻止男人。
男人却猛地抓住林莉的肩膀:“你替我去死好不好?我不想死!你替我去死好不好!”
林莉:“……!!!”
林莉挣开男人的钳制,他感觉骨头都要被男人捏碎了。
男人发了半天疯,挠刮得手指鲜血淋漓,直到最后力气用完才软塌塌地坐在地上,双眼失神。
谢星辰坐在酒鬼躺椅对面,懒散地伸长了腿,他挑了一瓶没启封的酒喝了小半瓶,休息够了才站起来说:“我去取手臂。”
“诶?”林莉才想起来还有这茬,他看了一眼随时可能发狂的中年男人,又看了一眼神秘莫测的酒鬼,哪个都是危险分子。
林莉咬了咬牙,追上谢星辰说,“谢哥,我跟你一块去吧。”
谢星辰说:“你不怕?”
“待在木屋里更可怕,”林莉说,“里面这俩没一个正常人。”
谢星辰看他一眼,说道:“在那酒鬼身边待着就没事。”
“……”林莉神色复杂,很难赞同谢星辰的观点,“那酒鬼才恐怖吧……?”
“听我的,”谢星辰揉了揉他的头发,“真没事。”
林莉扁了下唇,不自觉地想撒娇,等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依赖这人的时候,林莉自觉划开距离,“噢”了一声:“好吧。”
谢星辰转身出门。
林莉又叫住他。
谢星辰回头看他,露出一个疑惑的目光。
林莉小声说:“小心点噢……”
谢星辰笑了一下,点点头,他瞥见靠在门边的猎/枪,轻轻勾住枪带把枪提在手里,对酒鬼说:“枪先借我用用。”
酒鬼臭着脸说:“凭什么?”
谢星辰涎皮笑道:“别这么小气嘛。”
他推开房门,雪虽然停了,但冷风呼啸,猛地扬起了他的大衣。
“哎!”林莉忍不住又叫住谢星辰。
谢星辰无奈地再次转身:“又怎么了?”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林莉害怕他这次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谢哥帮了自己很多忙,如果不是谢哥,自己也许早就死在那座塔楼了。
林莉回头把房门关上,快步走向谢星辰:“隔墙有耳,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说。”
他们缩在木屋外一个避风的小角落里,林莉问:“你在现实世界玩过塔罗牌吗?”
谢星辰眼神转深,沉默片刻,语气轻松地回道:“没玩过,但听说过,二十二种不同牌面的大阿卡那和四种象征花色的小阿卡那。”
“嗯,知道我就好解释了,”林莉深吸一口气,用更加低沉和小心的语气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也许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无法解释里面的细节和因果,但是,谢哥,我以我满墙的手办和一抽屉的游戏碟起誓,我说的都是我所了解到的事实。”
谢星辰立刻收起一脸的漫不经心,认真地回道:“我不敢听,太郑重了。”
“干嘛干嘛!!”林莉面无表情地拉住谢星辰,“认真点!你不听也得听。”
谢星辰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林莉瞪他一眼,整理了下心情,开始解释:“先说好,以下都是我推测的,是不是真的另说。但好歹是个情报,我也算是有点脑子的。”
脱去那一层故作柔弱的外衣,林莉其实是个活泼又话痨的人,他凛然说道:“其实我们所在的是一个游戏世界,有多场不同的生存游戏,而刚才我提到的塔罗牌,正是这些游戏的创造者。他们分别以大阿卡那的牌面命名,比如0号愚者,1号魔术师,2号女祭司等等。”
他观察着谢谢的神情,如果有任何疑惑就停下来再详细解释,但他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