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崇气冲冲出门,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走了一阵,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几声犬叫外,整个集镇静悄悄的。
他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弄盏宫灯再出门,这下可好了,黑灯瞎火的,身怀巨资,可千万别碰上拦路打劫的强盗。想从原路返回,又怕给人笑话,回去必定给那贱丫头冷嘲热讽,心中咽不下这口气,一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借着暗淡的月光在大街上走了一阵,发现前边有朦胧的灯光,往前再走了一阵,看到高高悬挂的灯笼上标有云来客栈四个字,不由得大喜。
进到店里,店伙计热情招呼,登记时没有身份证明,店伙计一时犯难了。张小崇往他手里塞了几枚金币,店伙计乐得眉开眼笑,很快就办妥登记,弄了一间上房。
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张小崇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记起从屠大年和卫新远身上弄到的东东,他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
拿起那块黑黝黝的铁牌子,一面雕刻了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背上驮着一轮圆月,另一面刻有“内廷侍卫副统领”几个字。
“乖乖不得了,那个卫大人来头可真是不小,”张小崇惊道。
内廷侍卫副统领,来头是够大的,不过还不是照样给人宰了,好好的在皇宫享福多好,干嘛跑来这鬼地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本想把腰牌扔了,想想又收入怀中。拿起那封信,封面上没有字,也没有封口,取出信笺一看,惊得他差一点跳起来。
纸上写着“如朕亲临”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旁边的签名是“司徒云飞,”还盖有当今国王的玉玺。
“我靠,这下发大财了!”
张小崇惊喜万分,这可是当今国王司徒云飞的亲笔签名,还盖有大印,看来卖个上千万都不成问题呐,嘿嘿。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张信笺,打量那两个大小一样的小瓷瓶,一个是白底小兰花,另一个是兰底小白花,到底哪一瓶才是装七彩**散?
他不敢打开来看,更不敢嗅,七彩**散的厉害,他是刚刚见识过的。魔刀屠大年用七彩**散下毒,如此厉害的剧毒,还是天下闻名的三大剧毒之一,屠大年肯定舍不得用上很多,这两个小瓷瓶里,应该有一个装有七彩**散!那另一个装的又是什么?解药?
管他了,以后有时间试一试看看,嘿嘿,撕下两幅帐单,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小瓷瓶包好,放在床角,才舒舒服服的躺下,累了一整天,很快就发出了沉沉的入睡。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洗漱后,他来到大厅里,选了最角落的那一桌坐下,点了几样菜,一壶酒,慢悠悠的吃起来。反正又不急,待会雇一辆四**车,舒舒服服的去帝国都城。
突然想起小荷临终前嘱托的事还未完成,看来还得去一趟望月行省,该怎么对小荷的家人说呢?这倒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用完早饭,他雇了一辆四**马车赶奔望月行省,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对小荷的家人说话,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到了小荷曾经居住过的小村庄,这里距省城还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
他找到了小荷的家,对她的家人说小荷远嫁国外的一个有钱商人,因时间仓促,没来得及通知家人,只好由他这个外事总管前来通知。得知女儿嫁了好人家,小荷的家人欢喜中又担忧,也有些埋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一声。
张小崇连连道歉,随后取出一大叠银票金票,说是的聘礼,然后推说要赶路回国,匆匆告辞。
才出村口,迎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圆呼呼的花四爷,张小崇一惊,正想转身躲过一旁,眼尖的花四爷已经跨前一步,抓住了他肩膀。
“哎呀,张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哈!”
张小崇给他抓住肩膀,半身都麻木了,他强笑道:“呃,原来是花四爷……”
花四爷笑眯眯道:“张公子以为会是谁?”
张小崇干笑道:“花四爷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
花四爷仍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张公子怎么也跑这地方来了?”
张小崇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神情道:“受朋友之托,给她家人带个口信,嘿嘿……”
花四爷嘿嘿笑道:“张公子不是与傲笑天呆在一起嘛?”
张小崇耸耸肩,苦笑道:“吵翻了……”
“我靠,为了那个贱女人,竟然打我,可恶!”
想到给傲笑天煸了一巴掌,自已被迫亡命江湖,受这么多苦,也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心中不免有气,一代大侠又怎样,总有一天老子要超过你!
花四爷上下打量他,见他面上的神情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哎呀,张公子,远来是客,多少都进去喝几杯嘛……”
不由分说,肉呼呼的大手搂着张小崇的腰部就往村里走,张小崇想不走都不行,那只肉呼呼的大手有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他,令他心惊肉跳的是,那只大手在他的腰上捏了几下。
这家伙不会是好那调调儿吧?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啊,若真是这样,那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