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见, 林织输了一缕内力到了戚禾的身体里,运转了一个周天。
经脉畅通,毫无阻塞凝滞, 看起来没有问题。
林织收回手,看着戚禾休息,让01帮他盯着点, 有什么情况就叫他起床。
天蒙蒙亮的时候, 林织被01叫醒。
他睁眼, 看见了正在盘腿打坐的戚禾。
戚禾正在闭目运转内力,他微微皱着眉似乎很不舒服, 耳垂通红。
初夏衣衫轻薄, 可见布料被顶起的轮廓。
林织沉默了一瞬, 重新躺了下去。
他昨晚真是白担心了,原来出岔子是出这种岔子。
不过林织没有担任少年启蒙先生的癖好,戚禾再长两年他倒是乐意,他现在这个年纪,林织一点想法都没有。
无论戚禾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这样都挺好, 就让他用打坐控制就行。
即使他练的不是童子功, 这种事情多做无益。
林织有些心烦地皱眉,不过是匆匆一眼他心里也有估量,估计还有的长, 长那么好干什么, 每次开头磨合的都费劲。
戚禾敏锐地察觉到了师父的气息变化, 空气一片沉寂, 戚禾并未开口, 等到反应平息后, 起床洗漱。
他对这种事懵懂,隐约知道些,但又不太分明。
切勿心急,戚禾在心里告诫自己。
有别于昨晚的热闹,清晨的商船十分安静,江风送来潮气,吹动人的衣角。
戚禾问了路过的侍女还有多久到宜城,得到了答案后准备返回房间,忽地听到了隔壁房的异动,像是什么坠落在了地上。
这是曲梓珩他们三个的房间,戚禾没多想推开了房门。
“唔唔唔。”
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曲梓珩从发出了求救的信号,戚禾虽然看不见,也感觉到端倪。
他上前拿下了曲梓珩口中塞着的帕子,曲梓珩立刻让他帮忙解开手上的束缚。
戚禾用剑划破绳子,曲梓珩双手解放,弄开了脚,去叫醒其他两个同伴,帮他们松绑。
戚禾:“发生什么事了?”
青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说:“我只记得昨晚柳馥馥小姐来找我们……之后我就晕倒了。”
曲梓珩已经开始翻找行李,脸色难看道:“蛇云草不见了。”
“什么?”
青寻惊呼,姜彦跟着立刻跑去查看,盒子是青寻仔细封好的,如今盒子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林织在洗漱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立刻赶了过来。
客房里桌椅都偏离了位置,角落炉子里熏香已经燃尽,但还残留着甜腻的香味。
这么大动静,严亦萱竟然还没出来查看情况,林织立刻去往了严亦萱的房间。
敲了一会儿门后严亦萱才揉着眼睛来开门,听到林织的话,哈欠卡在了喉咙里,赶紧往曲梓珩他们的房间里跑。
知道宝贝不见后,严亦萱情绪有些崩溃。
“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辛辛苦苦做这件事,东西居然还是被偷了,我们这一路上根本没有走漏风声吧,我们赶紧去找柳馥馥!”
虽然知道人可能早就跑了,但他们还是要找。
不顾侍女的阻拦,严亦萱踢开了柳馥馥的房门,在屏风后找到了被绑着的瑟瑟发抖的美人。
据柳馥馥所说,她昨晚跳完舞后,和出钱最大方的客人温存了一会儿,回到房间准备洗浴的时候就被打晕了,刚刚才得救。
姜彦询问:“你大概是什么时辰回来的?”
柳馥馥说了大概的时间,严亦萱问:“你为什么从客人的房间里回来,不在那里过夜?”
柳馥馥捂唇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说道:“奴家的时间可是要按银子来算的,若是共度一夜,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林织扫了一眼柳馥馥手腕和腿上的淤痕,的确是被绑了一段时间才有的痕迹。
严亦萱气呼呼地回了曲梓珩他们的房间,忍不住道:“你们几个色迷心窍的家伙,人家要进你们房间你们就让她进来了?这下好了,放了个女贼进来,你们还都被弄晕了,真是没出息!”
几个人被骂的不敢抬头,曲梓珩愧疚道:“是我的错,昨晚我听到敲门声,那个人穿着柳馥馥的衣服戴着面纱说有事要和我们说,说看我们是江湖少侠,她有事关魔教的线索要告诉我们。”
“我们就让她进来说,她说的是关于赤羽门的事情,然后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没法用内力了,这时候她走到我跟前,我就没有意识了。”
几人皆是神色懊恼,初出江湖,就载了这么个大跟头。
严亦萱费解道:“你们没看出来不是一个人吗?”
姜彦摇摇头说:“戴着面纱,长的挺像的。”
林织的视线扫过几人,在姜彦的身上停顿了一瞬。
“曲兄弟不必太自责,那人有备而来,恐怕是在我们上船的时候就盯上了我们,而且昨夜睡在你们隔壁的我们都没听到声响,也是很古怪的事。”
林织行走江湖这么久没听说过有这么一种药可以快速地让几个习武之人无法使用内力,兴许是几种东西混合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