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的话中听出了深意,s-3874失控之前,在跟周芒洲说话。他抿起薄唇,沉默得更久,给出回答:“没有。”
邵碧芙没再多问,挂了电话。
邵易觉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而后关闭个端,走出了书房。不出所料,他的omega正一派纯真地趴在床上,乳白的睡袍,两条小腿翘着晃动,面前是一本书,大约因为读起来艰难,周芒洲眉头微皱,又不知道找什么事做。
看到邵易觉出来,周芒洲立即丢掉书,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邵易觉原本想问什么,却又作罢,转身去了洗浴室。
水流冲走一天的疲惫,打湿他的头发、脸颊、脖颈,顺着沟沟壑壑的肌肉,没入更为隐秘之处。邵易觉闭上眼睛,宴会的种种在他脑海迅速过了一遍。
s-3874的失控,难道与周芒洲有关系?
怎么可能?只有拥有最高权限的管理员,譬如他,才能通过单纯的语言指令来控制人造人。
身为人造人的周芒洲,不该被赋予这样的权限,谁给的?
邵易觉的猜测、疑惑,他确信不会在母亲那里得到答案,不然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告诉他了。
等待是无聊的,周芒洲趴在床边,翻床头柜,还真给他找出一件新鲜玩意——一只小巧而精美的盒子,还未开封。
周芒洲撕开塑料封皮,倒出盒子里的东西,一片一片的,中间凸出圆圈。他撕开小包装,捏出一只水润润的玩意。
“什么呀?”周芒洲扯拽那玩意,牛皮糖一样柔韧。
邵易觉从洗浴室出来,周芒洲已经拆到第九个安全套,拉长了,依次摆在床头柜上,就像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
邵易觉想起一句俗语,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