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瞥了眼他身边的方璃:“这女人就是沈家刚认回去的亲生女儿?和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方璃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瞥了眼凌骁。
当然不像,她五年前九死一生后,整容了。
“像不像,都和里昂岛主你无关,我们谈谈带走沈越的条件吧。”
“在我帝王岛,规矩只有一条,赌赢了,随便带走你想要的人或物,输了,把命留下。”
“赌什么?”
“来点有创意的玩法。”里昂漫不经心的吐着烟圈,忽然,头顶有海鸟盘旋而过,舒展雪白的双翅,在空中留下优美的流线。
方璃眼珠子一转,笑道:“不如我们比赛一下,看谁能不多不少,打下海鸟七片羽毛。”
“难度不够,体羽、翼羽和尾羽太明显了,打中不足为奇,我们比赛打绒羽。”
“好!谁先?”
眼看那只海鸟已经越飞越远,再不开枪,就来不及了。
里昂道:“一起开枪。谁先打下七片,算谁赢。”
说罢,他示意手下,给凌骁也扔了只枪,凌骁凌空接住,正要开枪,方璃道:“让我来,这样不是更有看点?”
里昂轻蔑一笑:“你一个女人,也敢和我赌输赢?”
“不可以吗?”方璃挑眉:“如果我赢了,请岛主履行诺言,放了我二哥。”
说罢,方璃从凌骁手里拿起那支枪,举过头顶,遥遥瞄准。
砰砰砰!
里昂几乎和她一起射出子弹。
那只海鸟受惊,疾速扑闪翅膀逃远了,很快,就消失在海天之间。
而它的绒羽,飘飘扬扬落在邮轮甲板上。
负责计数的人,仔细数了又数,声音止不住发抖:“岛主打下来七片,有一片是翼羽。慕昕打下来七片,都是……绒羽。”
里昂难以置信的看向方璃。
一个瘦瘦弱弱娇滴滴的女人,枪法居然比他还要好?!
他的枪法无敌天下这么多年,怎会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
简直是耻辱。
可是,当着烛照和众多属下的面,他没办法否认既成的事实。
他只得吩咐属下,把沈越抬出来。
一个抬字,加上刚开始里昂说的活死人,方璃和凌骁的心,都是一沉,互相看了一眼。
看来,沈越的情况很不妙。
几分钟后,两名属下抬着一个担架,放在方璃和凌骁的面前。
担架上,是昏迷不醒的沈越。
他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
因为伤口在海里泡的太久,还没有处理过,所以,严重溃烂。
至于内脏和筋脉有没有受伤,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方璃立即蹲下来,仔细给二哥把脉。
脉象微弱到不可辨,比奄奄一息,还要严重。
方璃眼眶一红,情况如此糟糕,她根本没什么把握能够救活二哥。
凌骁心一沉:“是不是很难救治?”
“嗯。我没什么把握,必须立刻进行第一次手术。”
凌骁回头问里昂:“可以借用你岛上的手术室吗?”
“无所谓,不过,这是你们的第二个要求了,必须再次赢我,才能获得使用手术室的资格。”
“赌什么?”
“这次我要和你比,和女流之辈比试,赢了也胜之不武。”
“可以。你划出道来。”
里昂环顾四周,整个帝王岛,最核心的产业便是各种形式的赌。
他玩过的赌注,五花八门,无一不精。
他早就都玩腻了,现在只求新奇,别出心裁最好。
看着渐渐起风,浪头越来越高的海面,里昂笑道:“不如我们比赛徒手捕杀鲨鱼吧。看谁先找到,一击致命。”
凌骁补充:“鲨鱼身上伤口越多,说明身手越差。”
“对。你我身上也一样,谁给鲨鱼伤到,谁认输。”
“好!”
里昂游泳的本事,全岛乃至全球,都数一数二。
他能够待在海里三天三夜不出来,也不会窒息。
再大的风浪,他都能应对自如。
他相信,别说搏杀鲨鱼了,凌骁能不能在海里畅游,以及长久的憋气,都是问题。
岂料,他刚跳下邮轮,凌骁便也同时入水,姿势比他更飒。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嘴里叼着防水的枪,一个嘴里叼着锋利的匕首,各自选定一个方向,一头扎下去,极速游动,寻找鲨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方璃和里昂的属下,在偌大的邮轮上,来回走动,时刻留意着海面上动静,甚至,用上了望远镜。
可是,风浪越来越大,凌骁和里昂又扎进了深水中,从海面上根本分析不出来,他俩到底游到了哪里。
一个多小时后,里昂的头,先冒出水面,他一手划水,一手揪着鲨鱼鱼鳍,游到了邮轮边,被属下们拉了上去。
那条百余斤重的鲨鱼,也被捞上甲板。
就在方璃担心得团团转的时候,凌骁也冒出了水面,游到近前。
方璃和里昂的属下,一起把凌骁和鲨鱼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