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淡然的意味,更是不适。
邢司爵咬牙:“江颂,你非要和我一见面就吵吗?”
江颂:“是九爷非要和我吵在先。”
这个时候,江颂才发现,靠在邢司爵胸膛上的尖尖。
瞪着一双水盈盈的黑瞳,肉嘟嘟的小脸满脸的不可思议,一边看看妈妈,一边看看生气咬牙的‘坏爸爸’,嘴里还咬着小肉手。
江颂吵着吵着都忘记抢孩子了,刚才听见尖尖的哭声,就准备推门,谁知听着听着又没有哭了,然后推开门又和邢司爵吵架,连孩子都忘了。
她赶紧接过尖尖,不让邢司爵抱。
但是,就在她接过尖尖的下一秒,房间里又响起了挽挽的哭声。
邢司爵瞬间回过头,顺着哭声看过去,这才看见在病房摇篮上的挽挽。
蹙起剑眉,冷道,“怎么回事。”
江颂抱着孩子上前,没有回答她,准备把尖尖先放在病床上哄一会儿挽挽,但是动作赶不上邢司爵的动作。
挽挽被邢司爵抱起来了。
被邢司爵抱起来的挽挽,哭的更厉害了,不像是生病难受的哭声。
而像是小女儿看见爸爸之后撒娇的哭泣。
滴滴答答的,娇软的靠在爸爸的肩头,一下又又一下的抽泣。
那模样好像在说,我终于见到爸爸了。
我好难受哇,你快心疼心疼我。
这招简直不要太厉害。
刚才还生气,全身因为怒火硬的要命的邢司爵,此刻抱着挽挽,骨头都要酥掉了。
心疼的看着挽挽。
挽挽哭的眼睛都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嘟囔着小嘴哼哼唧唧。
“江颂,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邢司爵咬牙,气的手上青筋腾起,但是却在轻轻拍打挽挽的后背。
安抚孩子,表情看着江颂,冷的吓人。
那眼神,看着江颂一时间心里发虚,咽口水道,“受了凉发烧了,现在已经好了。”
“要不是你固执的要离开我,把孩子折腾成这样?挽挽如果一直呆在我身边,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颂心里也心疼挽挽。
自己
。身上掉下来的肉,挽挽发烧的时候她恨不得是自己发烧,挽挽哭的时候,她心里也酸楚,明明是如此坚强的一个人,也会跟着吧嗒吧嗒掉眼泪。
她确实没有做好,但这些事轮不到逼她的邢司爵来说她。
心中难受,嘴上就怼的更加凶,“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九爷大可不必如此。”
这话,就像是引燃炸弹的那根火柴,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瞬间造成巨大的伤害。
邢司爵咬着牙,怒火再次升腾,“江颂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你很得意是吗?”
“是,这确实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她从此往后,只能叫我父亲,而你也一辈子都逃不掉我。”
这话,他说的无比坚定认真。
不是威胁,而是宣示。
挽挽似乎感觉到磁场变得有点危险,哭的更大声了。
邢司爵现在没有时间和江颂对付,抱着挽挽哄。
另外拿出手机打电话,吩咐小宋立刻安排医院,给挽挽做全身检查。
然后直接二话不说抱着挽挽走出了病房。
江颂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来不及收拾病房里落下的东西,抱着尖尖追了上去。
孩子们在那里,她就必须在那里。
匆忙赶下去,邢司爵显然也是有在等她的,等她上车之后。
小宋才开车。
驾驶位上的小宋偷摸的看了一眼后视镜,气氛如同他预料的一样,僵持,尴尬。
忽然,邢司爵开口吩咐道。
“席千晟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小宋心中一颤,第一反应是,九爷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这个,然后猛地在心里回想。
这才敢恭恭敬敬的答道,“九爷,席家现在的所有家业我们吞并的差不多了,海外的一些项目全都是席老爷子亲自着手的,您说要给席家留一点生机,所以我们就暂时没有动,席千晟结婚之后一蹶不振,现在似乎很少出门,他的妻子经常在外面玩男人,也人竟皆知,恐怕席家也不打算用他了。”
邢司爵微微抬眼,轻轻抚摸着挽挽的背,轻松
。的开口。
“现在不用考虑席老爷子了,一个月,不要再让我听见席家的名号。”
小宋惊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邢司爵反问,“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江颂很不可置信,“邢司爵你不要太过分了!”
愤然开口。
席家可是大家,虽然在国内名气较小,但是也是和喻家一样的名门望族。
一个月之内让席家覆灭。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邢司爵缓缓开口,低醇浑厚的嗓音响起。
“这就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代价,你要是再不听话,我能亲自带着席千晟的尸体来见你。”
看着他无限放大的冷脸,江颂知道,这是真的,邢司爵是真的可以做到。
瞬间,她背后发寒,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