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让开。”言简意赅的两字命令,就已让人震慑。
席千晟继续开口,“她刚醒,受不得刺激,你不能进去。”
可这话刚说完,便被邢司爵打断了,“我是她丈夫,能在她手术台上签字的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在这里命令我。”
席千晟愣住,他张口欲说些什么,不过被出来的温如烟打断了。
“小声点,她刚睡下,你们都先离开吧,还有江颂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这里。”
邢司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言,“温如烟,你在这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温如烟蹙眉,“我是江颂的姐妹。”
“呵,她若是知道你利用……”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如烟低声制止,“邢司爵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见见我的妻子罢了。倒是你们,这一群外人,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说着,他抬手去开病房的门。
席千晟出手准备拦,谁想到瞬间像是触了邢司爵的逆鳞一般,他反手一把攥住他的手,两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温如烟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在道上混的,多少都听过九爷的威名,现实也果然一样。
在面对席千晟这种经常混迹刀枪棍棒下的人,邢司爵竟然也能占尽上风。
“你们疯了,这里是医院,江颂还在里面休息呢!”
邢司爵闷哼一声,将席千晟按在身下,一拳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席千晟咬着牙,很快,两人继续扭打在一起。
最后,还是邢司爵略胜一筹。
他攥着席千晟的衣领,将人拎起来,一字一句冷冽的开口,“我忍你很多次了,接下来你再敢出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又一拳下去,席千晟直接倒在了地上。
“啊!”温如烟小声尖叫,感觉上去抱着席千晟。
而邢司爵,则是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轻松的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尘,推开房门。
“你不能进去!”
最后时刻,温如烟还是毅然决然的挡在了邢司爵面前。
尽管真的可能会惹怒邢司爵,即使后果她可能真的无法承担。
要知道,就算是目前处境艰难,两面夹击的九爷,碾死他们,还是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让开,这是最后一遍。”
邢司爵咬牙。
温如烟不为所动,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直到,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女人虚弱的声音。
“如烟,让他进来吧。”
是江颂。
温如烟犹豫了下,看了一眼邢司爵,然后让开了。
邢司爵走进去的时候,江颂靠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没什么血色,人脆弱的像是但凡有一点风,就能吹走似的。
他的心,狠狠的抽动着,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着。
一旦想到,她受这么多苦,都是为了别的男人,他就是呼吸一下,都觉得痛。
但一旦是对上她的清澈的眸子,那里面的一滩春水便能让他瞬间怒火消散。
“你想怎样?”她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开口。
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攥了一下拳,这段日子他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感情仿佛都变成了笑话一般,他的理智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接你回家。”他开口。
这一句中,丝毫没有了刚才在外面的狠戾和冷冽。
素淡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仔细听那尾音,甚至还有些请求的意味,
江颂别开脸,不去看他:“我的家就在这里,我的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可我才是你的丈夫。”
邢司爵咬牙,俊眸看着她,目不转睛。
离开他,才半年多的时间,可是江颂就躺在病床上了。
他不敢相信,要是时间再长一点,他要是这次没来。
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次他之所以放手,是她以为江颂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放松,离开他,她或许能够过得更好。
但显然不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了,离婚协议你答应了我要签的,这段婚姻早就结束了,九爷若是非要论这个的话,我出院后就可以起诉离婚。”
“江颂。”邢司爵薄唇勾出了一抹暗淡的弧线,声音低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我闹吗?我可以不在乎之前的所有,那两个孩子……我可以容忍,只要你回家,而且,这一回我不会再放手,你必须要和我回去。就算你只是把我们这段婚姻当成合作协议,有名无实,我也无所谓了。”
只要江颂在就好了。
她不在的日子,他恍若行尸走肉,又回到以前的那个,没有喜怒哀乐的邢司爵了。
江颂轻轻的摇头,“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呢,我在乎。我要给我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席千晟才是他们的父亲,我不会让他们从小就失去爸爸的。”
说完,她咽了下口水,心中也是万般的无奈。
有句话说的好,越是相知相爱的人,越是知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