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拍卖的全部藏品,你们家老爷子相中的那幅山水画,看着不怎么样,起拍价倒不少。”
时嘉誉闻声,转过头把平板搁置在膝盖上,一只胳膊搭在车框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食指指腹滑动屏幕,看着平板上玲琅满目的藏品,眼神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对这些感觉并没有兴趣,那副山水画他看一眼记住样子就划了过去。
“确实不怎么样。”时嘉誉边看边说,感想平平,“但是靠这些东西来陶冶情操,不正好盖住那铜臭味么。”?
家里那么多珍藏品,他也没见那人被熏陶出什么内涵来,在外博得明面上名誉尊敬,底子里却是一个商人的精明狠辣,有用了拿来用,没用了就把人摁在土里,重利又荒唐。
“阿誉,时晟楠那边也去了。”
时嘉誉淡然道:“他不去才怪。”
孙言栝有些担忧:“那这次可不好拍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把人镀上时家二少爷的光环。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不知道时嘉誉是时季升一夜情留下的孩子。
时晟楠从小时候知道他的存在一直找人打他,后来时嘉誉就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16岁就被接到了时家。
时嘉誉和时晟楠有仇,时晟楠看他也不顺眼,但碍于时季升两人都不好发作。
时季升爱画,他们要是想拿下来博时季升的开心,那边肯定虎视眈眈的阻挠。
孙言栝想了想说:“前段时间他又去赌博了,应该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三百万应该够了。”
时晟楠这人一向烂,还有个赌博的爱好,他妈给他的钱根本不够挥霍,把手伸进时城了,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扒出来了。
但时嘉誉现在没决定挑明了和老爷子说,碍于时晟楠母亲的身价背景也不能轻举妄动。
时嘉誉还在翻着,并不在意:“无所谓,不够更好。”
但是没说不能让时晟楠知道啊,孙言栝兴冲冲想看时晟楠吃瘪的样子,他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的时嘉誉神色认真起来。
时嘉誉将一件项链藏品来回放大看,足足持续一分钟,微促的眼眉才舒展,把平板扔给孙言栝,又继续安静的看书。
孙言栝接过来,看都没看把页面关掉,见他看书,没在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