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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看着眼前宫女来太监往,柳相师感到一阵如坠梦境的模糊感,刚才的金光是真实存在的吗?他一遍遍询问自己,甚至抬手掐了下皮肉,疼得咧了嘴。

半晌,他活动着腿脚从原地站起,慢吞吞上了车辇,去往太熙殿,一路上,他思绪纷飞,脑子乱得像扯不开的毛线团,越想越乱。

他不明白,当初楚穆安还是太子时自己也曾见过不少次,可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这样璀璨的光芒,哪怕是在登基的那一天。

可现在的小太子楚霄,似乎不同寻常,根本无需卜算,天命就已经外显,甚至径直入了人眼,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从云央宫去往太熙殿的距离不近,柳相师越来越坐不住,只想尽快向太后要到楚霄的八字,做最后的确认。

车辇走了半个时辰,进了太熙殿。

柳相师年岁高,身子不算爽利,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直趋步子向偏殿走去。

偏殿内,太后正侧身躺在塌上,面前是盛满水果的果盘,桌上还摆着那株睡火莲。

吃完一只蜜桃,她将核用布巾包住,胡乱丢在桌子上,被宫女拿去处置了,甫一抬头,正看见柳相师风尘仆仆从外面赶来,表情似有几分沉重。

太后琢磨着他不悦的原因,开口问:“哀家备下的礼,贵妃不愿收?”

柳相师跑得太快,脚步一停,粗气就喘了出来,他稍缓一会儿,回答:“贵妃娘娘收下了,只是她很快下了逐客令,微臣没能近距离和太子接触。”

怪不得他这样快就回来了,太后本以为他能借着送红篆的机会留在云央宫半晌,有机会多观察试探楚霄,可现在既然没能接触,不免有些担心:“也就是说,云央宫白去了?”

柳相师微微低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这是默认了,既已如此,也没了别的办法,太后叹一口气,继续道:“也罢,哀家替你找来了太子的生辰八字,你且占上一卦,看看他是不是皇帝所称的什么金龙之体。”

柳相师原本想要解释,虽没过多接触,仍有巨大的发现,但见太后已经递来誊写有太子八字的帕巾,便一时隐了满腔的话,先合着八字做好卜算不迟。

因此他接过帕巾,坐进了太后床榻旁的紫藤椅,将帕巾放在桌上,毛笔饱满了墨,在桌面的纸张上划写起来,等密密麻麻写满了一整张,柳相师停下笔,细细检查片刻,表情显得更为凝重。

随即他闭上眼睛,几根手指捏掐在一处,似乎正在默算着什么。

太后在一旁看着,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卜算出来的结果对自己不利,但她很快安慰自己,连楚穆安当初如此出众的皇子,诞生时都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史书所载纯属为了百姓信奉他是天子而做的美化,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她能不知道真实情况吗?

只是宁贵妃做得太过,非要把史书里的东西搬进现实,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否则如果楚霄是金龙之体,那当今皇帝和先皇难道不是么?

太后这样想着,心态渐渐放平,让柳相师帮着算上一算,也是为了去去自己的心病,因此只要他给出最终结果,她便能无所顾忌地保楚荣上位了。

恰在此时,柳相师缓缓睁开眼睛,却不知怎的,掐算的手指在无人看见处微微抖了一下。等转脸过来时,他正和太后探寻的目光相撞,于是忙起身跪倒在地,张嘴支吾了半天,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太后忍不住直接问:“柳相师直说即可,楚霄命格如何,将来能否坐稳太子的位置?”

柳相师仍旧沉默片刻,只叩了几个响头,似乎是不知从何说起。

太后等得有些不耐烦,但现在卜算还要靠柳相师,不好发作,只能压了压升腾起来的脾气:“相师但说无妨,无论什么结果,都是相师禀明天意而已,哀家明白,不会追究。”

柳相师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微微呼出一口气,犹豫片刻,抬头回禀:“太后,微臣认为,您应当支持太子,和太子站在一处,否则若是执意和他起什么争端,于太后恐怕没有好处。”

太后一怔,打掉了一旁为自己剥葡萄皮的宫女的手,示意她先出去,宫女离开,顺便把门带上了,此刻,太后才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发了火:“柳如松,哀家叫你进宫,是叫你助哀家帮楚荣上位的,可却不知贵妃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做起哀家的说客来了!”

话音刚落,柳相师摇了摇头,苦笑道:“微臣受太后恩惠日久,怎么可能去做别人的说客?只是,太后要臣观察楚霄,卜算他的生辰,不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金龙之体吗?请容臣慢慢道来——恕微臣无能,臣没能卜算出来,难以看出他的命格,更难以知道他日后如何……”

太后越听越茫然,刚刚还说不做旁人说客,如今竟是根本没卜算出来,却要劝自己不要阻挡楚霄的前路,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

她恼得端起桌上一盏茶杯,将温热的茶汤泼了他一身,水痕在石砖地面上蜿蜒:“柳如松,哀家看你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听听自己的话,竟前后矛盾至此,哀家真是瞎了眼,不该将你找来!”

柳相师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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