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场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政变,最终在那一对孪生兄弟其中一个因此而牺牲之后才得以有了转变,两位兄长也各自放下了彼此的争斗,不然只怕还会继续延续下去。”
宁风也是第一次才听到了这些内幕,原来那座深宫大院里还藏着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大多都随着时间悄然溺死在了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
“另一个少年即便活下来了,又能如何?那个即便有着许多童年美好回忆的地方,终究是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就这样,少年留下一封书信,悄然的离开了那座深宫大院,离开了那个向来无情的地方。”
故事是什么?就是故去的故人和事,也是故去的自己,既然都已经成为了故事,想必活着的人也一早就已经释然了吧?
就如同他的七年前一样,那个少年的故去,才能迎来现如今的北境战神的诞生,只是听对方的口吻,似乎还是有一丝放不下的意思?
所以他想要做什么?
“只是两位兄长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兄弟,派人四处追查,直到有一天,他们找到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年,只不过半死不活的少年还是没有在两位兄长的希翼下存活下去,死在了病榻之上。”
宁风脸上的神色终于一变,既然那个少年已经死了?那你又是何人?
“说来也是嘲讽,那个仅剩的少年其实就是死在了自己的兄长手中,死在了日渐迷失的权利算计的背后。”
宁风紧皱着眉头,这么说来对方算是死过了两次了?就连宁风都不得不佩服这个人求生的本能和能力。
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吧?
那人头也没有回,似乎就直接洞穿了宁风的想法,微微自嘲的说道:“那个少年其实是真的死了,至此两个孪生兄弟,一个为了救自己的兄长,死在了一场权利算计的政变背后,另一个却间接死在了自己的兄长巩固权利的手段之下。”
宁风直直的看着正在开车的这个人,心中的冷意逐渐升了起来,他的身体周围一股淡淡的杀意,似乎是让整个车内都的温度都开始变的冰冷了起来。
“不用如此多疑猜忌,我倘若真要那么做,恐怕在你还没有去往北境的那个时候,便乘势做了那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宁风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时候正是龙国危亡之际,对方根本不需要太大的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对于整个龙国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只是他身上的杀意还是没有褪下去。
对方仿佛没有感受到这股杀气,平静的开着车,缓缓的开口继续说道:“至于你的另外一层意思,确实是多虑了,我既然敢这样的过来见你,并且向你说了那些埋藏多年的往事,想来我是没有那个想法的,毕竟不是谁都敢于直面北境王的怒火的,整个龙国都没有几个人敢做出这样的事。”
“倘若是真的呢?”
宁风没有理会对方的言语,缓缓的开口说道。
“那显然你和京都的那位越来越像了,不过我相信你宁风是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你不屑也断然不会,更有那一丝丝的不敢。”
宁风摇了摇头说道,浑身的杀意渐渐收敛了起来,然后说道:“不是不敢,是我不愿,既然那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了的,我自认为没有那样的本事,我也不愿意百姓因此而再次提心吊胆,甚至饱受战乱,你应该知道北境是如何守下来的,那是一条条人命堵住的,是一具具尸骸守下来的。但凡经历过那样战争的人,恐怕没有谁会希望再次出现战争了。”
宁风说罢后也有些恍惚,北境能够有现如今的局面,就是一个个将士悍不畏死,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死者愿望并不是报仇,而是希望战争不再有。
“放心好了,我也讨厌战争,我更不会拿整个龙国的百姓当做赌注,甚至于算计北境王,我还真没有那个想法,你做的已经很够了,只是你自己非要苛求自己而已,整个天下大势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但是却因为你的出现而改变了,这就是天意,天意自然不可违。”
“我也并非那一对孪生兄弟其中一人,我只是一个差点饿死的小乞儿,在黑暗中得到了一束照亮自己的光,可惜的是那道光也没有撑过那个夜晚,所以我想替那道光,好好的看一看这个被他满怀希望的世间,好好的做一做他没有完成的事情。”
“故事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那人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如你所愿?不,应该是如那个少年所愿?”
宁风听完了故事,难免还是有些唏嘘,所以他如此的说道,只是就连他都有些不确定,一个少年眼中的世间又该是怎么样的?
他也曾少年过,所以他知道,有些希望就只是单纯的希望了,只是他突然改变了一个说法,说道:“大概是不要让他失望才对?”
那人这才点了点头,宁风不置可否。
那人将车随便停靠在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路边,后方的苍龙也随之停了下来。
“光是不失望都已经很难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那人拿起刚才那根被自己随手丢弃的烟,点着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