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波大队伍浩浩荡荡,整齐的车辆一齐开动,让整个地面都隐隐颤抖起来,仿佛臣服于这样的威慑力之下。
所有势力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四方,浩浩荡荡的队伍,根本不需要分散开来,便直接将所有势力围住。
宁风别气嘴角,满是不屑的看着冥殿的六人,再度摆了摆手,酒楼的防护层开始一层层的落了下去,而枭虎三人缓缓的走出了大门,尤其是枭虎咧嘴笑了笑,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
“六位大人,不想又见面了,真是世事无常,让人看不真切啊。”
玄武抱着双臂,冷笑了一声,看着前一阵子还是对手的几人,不加掩饰的嘲讽道。
“好一个北境王,竟然私自调离北境大军,你可知这是什么罪状?”
转轮王看到步步靠近的大军,心中一片无以复加的震惊,眼前的军队绝对不是天南的军种,光是那股摄人心魄的压力和给人心头巨大的阴霾,就不是天南军方可比的。
那种无形的自信和足以摧枯拉朽战胜一切的信念,这样子的军队整个龙国都找不出第二支部队来!
即便是刚才被宁风言语间就破了锐气的特备军、禁军,只有到了此时此刻,仿佛才认命般的心悦诚服,这样的北境雄兵,确实不是自己这些军队可以比拟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军人比其他人更加清楚相互之间的差距,可能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怎么?你们调兵遣将来围杀我,我还要束手待毙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宁风微讽的看向这几人,自以为运筹帷幄的几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其实就是整个冥殿可有可无的弃子。
以陈墨的心性和手段,再差也不会如此兵行险招,一开始宁风也觉得这是陈墨用来对付他的手段,因为这实在太像他的手笔了。
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宁风自己也不确定陈墨是什么心思,只是他能确定,冥殿确实在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换血,而换血对象恰恰就是冥殿的高层!
于冥殿而言,他们的底层人员遍布整个龙国,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和接受一个个使者的命令,暗中扼杀一切对龙国不利的因素。
可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掌权者看到了埋藏在权利背后的巨大利益,欲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旦掉进去,恐怕就爬不出来了。
现如今的冥殿山头林立,各个高层以权谋私,整个冥殿看似统一,实则早就分崩离析,外患虽不多,但宁风虎视眈眈,如芒在背。内忧却早就像是瓷器内部裂开的裂纹,一旦被敌人在外面轻轻一击,就会直接破碎开来。
“北境大军要守卫国门安全,一步也不可离开北境,你北境王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你却调遣北境大军将矛头对准自己国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整个北境是否已经通敌叛国,做那卖国求荣的事情。”
转轮王不愧是冥殿掌权多年的高层,仅仅一句话便将所有的矛头重新对准了宁风甚至整个北境。
你北境镇守国门,所有人打心底的敬畏,但如今却放任北境,调遣军队直接天南,万一敌国势力趁虚而入?整个龙国危在旦夕,你刚才对禁军,特备军所有将士言之凿凿,结果自己却搞不好私通敌国,难免让人唾弃。
果然,在转轮王这句话之后,其他势力的将士闻言皆是神色一变,且不说私自调动边境大军,光是投敌叛国这一个罪名,就足以让所有的将士心中一阵动怒,作为战场保家卫国的将士,最容不得自己的战友做那卖国求荣的勾当!
“卖国求荣?亏你说的出口,我北境还需要卖国求荣?北境铁蹄所过之处,皆是龙国国境,枪口所指,便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之?”
宁风满眼的嘲讽也冷笑,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继续开口道:“你们扪心自问,若是我北境想要通敌叛国,你们还有没有一丝的机会站在这里,设法让我宁风今日含恨九泉?若是我北境要私通叛国,何需如此大费周章?恐怕七年前,整个龙国都成为历史了,你冥殿就是这么一群猪脑子掌权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苍龙也终于向前一步,缓缓开口说道:“一群冥殿的弃子,被人利用还不自知,都此时此刻了,还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吗?那陈墨以你们为棋子,一步步的掉进了对方给你们编织的美梦。”
“我猜你们冥殿早就分崩离析,各大高层各自为政,结党营私,内部早就腐坏了,倘若不是那个所谓的阎王爷再次出现,恐怕你们这些所谓的阎罗也好,其他高层也好,是断然不会出现在天南的。只是你们还是错估了那个陈墨的野心,这样子的冥殿根本不是对方眼中的冥殿,所以,只要请你们去死一死了。”
苍龙似乎这一刻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北境大首领,所有的蛛丝马迹此刻严然串成了一条清晰的脉络,在众人的眼前缓缓的展开。
其他的势力闻言也是豁然转头,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了冥殿的一行人,倘若真如宁风所言,那他们现如今又该如何自处?
身前是运筹帷幄的北境王宁风和北境四大首领,身后是骁勇善战的北境大军,仿佛一切的谋划都被对方轻易地化解,现如今他们才是猎物才对。
“至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