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城主府不远处,也就是新秦家的不远放慢了速度,因为本就不是闹市区的缘故。
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天际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天色开始蒙蒙亮了起来,太阳好像是攒了一晚上的孤独,想要用力的向人间打声招呼。
那人慌张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虽然内心总感觉自己的选择会有意料之外的危险,但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刚才那个古怪的小屋子确实让人害怕。
他咬了咬牙,调转车头,进入了一家饭店后方的院子里。
院子并不太大,但是却显得异常的诡异和安静,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静悄悄的隐匿着,都不动声色的在准备什么天大的计划一样。
“怎么回事?”
突然从中间的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看着独自走来的那人,仿佛是久居高位带来的压迫感,让那人瞬间头皮发麻了起来。
“那边有古怪,对方好像一早就准备好了,我们的弟兄都折损了。”
那人走过去,神色有些难看,自知行动失败,所以也没有什么侥幸的想法,受一点惩罚怎么着也比丢了小命的好。
所以就事无巨细的把那个古怪屋子发生的事情全部交代了一遍,但他并没有说自己是仓皇逃离出去来的,而是说他进屋之后屋内没有任何的人,就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人闻言神色不停的变幻,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看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
身后一只手缓缓露出了一丝银白色,他似乎是想要伸手安慰一下对方,结果那个冰冷的枪管一下子戳在了对方的咽喉,一阵细微的声响,甚至都比不过扣动扳机的声音。
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竟然杀掉了自己的上司,似乎是到死都不知道对方因为什么竟然要这么狠辣的杀了自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觉得妄图用几句话就可以掩盖你的失误吗?”
那人直接丢掉了手枪,仿佛这个武器杀了对方之后自己再拿着好像就有些侮辱了自己一样。
“对方可是北境,你以为你跑的掉?还沾沾自喜的编造了一个看似完美实则漏洞百出的谎言,你根本就没有进去那间屋子,你觉得即便是被对方跟踪上了自己,总比丢掉自己的小命要划算的多,可惜了,你不该出现在这,因为你本身就该是一个死人了。”
他看着不解的对方,缓缓的张口说道,仿佛就像是亲眼看过那边的情况一样,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方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玩的回答,这才缓缓的跌倒在地上。
只是一双眼睛瞪的滚圆,他凭什么敢杀了自己?
“你要是还在自己家的视线下,我还真不好杀你,可是这是天南,杀你的并不是我,而是北境。”
那人一身的气息仿佛被这一句直接腾空了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就不需要我在请你出来了吧?”
那人无视了那个家族的宠儿,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而已,回去让他父母再生一个吧。直接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车上,像是一位运筹帷幄的老将,笑意玩味。
玄武早就出现在了车后座上,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他自然认出了这个中年人,诚如对方所言,是一位老朋友了。
只是做朋友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做敌人的时间确实有些年月了。
“没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个老家伙是真的坐不住了吗?他害怕了?害怕我北境迟早会清算到他的头上?”
玄武也没有继续躲藏下去的意思了,既然是老熟人了,那自然不用躲藏。
“是啊,老头子夜不能寐,连个安享晚年岁月的时间里都一直念叨着北境那位战神呢,作为儿女自然是要学会分担一些压力的,不然真成了北境王那样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也难免让人失望。”
那人端倪着玄武,并没有丝毫的异色,反倒是平静的让人恐惧。
玄武闻言也是一头雾水,什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听着对方的言语,并没有搭话。
“舆论的力量是会让无知的人当做瑰宝的,不知道你们那位战神面对这样的情况会不会还是一如既往的嫉恶如仇?血洗了整个天南?”
那人稳重像是一座雕塑,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沉稳之感。
玄武这才稍微的清楚了一些对方所言的东西,恐怕现在的天南针对宁风的不实言论早就像是随风而飞的柳絮一般,飞的满城都是了。
对方这一手确实可以,网络上虽然自己这边能够针对这种言论在对方还没有散播开来的时候通过谍报组织的人手扼杀在摇篮之中,但是堵的住网络的传播,却挡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
玄武摇了摇头,只是这样的手段想来常见,北境多年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早就习以为常了。
“用处不大,却能恶心一下你们北境那位战神,况且这里是天南。”
中年人回答道。
“既然知道是天南,你还这么急着来自投罗网,确实让人意外。”
玄武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