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神棍,还是被他摆了一道,我身子不知掉了多深,感觉过了能有半个小时还没到底,心想这回是真玩完了,这么高掉下来,不死也摔成泥饼了。
也许是我走运,也许是下面的人倒霉,就在我快要掉到地面的时候,在下面站着个人,这人也不知在想什么,站在那里发呆,我这一喊惊到了他,他一抬头正看到我,我俩同时哇哇大叫了起来,就听噗通一声,正砸到他身上。
这一下缓解了我不少的冲力,就感觉砸到了一团海绵上一样,虽说不致命,但也挺疼,但好在不严重,我站起身活动了下,并没有伤到筋骨,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我一琢磨不对,好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吓我一跳,只见在下面躺着个人,身子跟张纸似的,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鼓了起来,恢复了原样。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没砸坏你吧。”
这人脾气也是好,只是哼哼了两声,“没事,死不了,算我倒霉”,说完就走。
我连忙跟上去,我对这里可不熟,看着周围灰蒙蒙的哪是哪都不知道,碰见个人正好问问路。
“大哥,等一下。”
他回头看看我,“还有啥事?。”
“请问酆都城怎么走啊?。”
他看了看我,指了指前面,“前面过了恶狗岭左转,再穿过万骷崖,路过一个小镇就能看到了,到小镇一打听都知道。”
“谢谢啊,您这是去哪啊?”,我问他。
“还魂崖。”
“去那做什么?。”
“投胎啊,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是去看风景”,他不紧不慢的说,之后问我。
“看你好像新来的,怎么小牛没去接你?。”
我没敢说是从神域来的,老神棍不是说了嘛,神冥两域自来不和,再万一碰到个刺头打起来耽误事。
“哦,小牛他有事没来,我自己走过来的。”
他抬头看了看,“你不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咳,一言难尽”,我一边忽悠一边往前走,闲聊得知,这人叫常生,听他说他有好几个名字,叫什么我也没细问,我也没敢告诉他我真名,就说叫我小午就行。
他这是赶往还魂崖投胎的,刚才走在那里正尿急解手呢,刚完事就被我砸倒了,说来也是够倒霉的,他去还魂崖正好路过恶狗岭,所以正好同路。
恶狗岭,光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儿,听他介绍,这恶狗岭是鬼投胎的必经之路,那些生平好杀作恶的人路过这里,都会被这些恶狗啃食,能不能挺的过去就看造化了。
说实话,我小时候就怕狗,我没说过嘛,小的时候被村里的几条狗撵的我鞋都跑丢了,所以一听这名字心里莫名的就突突起来。
走了不多时,前面的雾气越来越重,隐隐约约看见两侧有山拦着,就中间一条道,常生看了看说:“前面就是恶狗岭了,自求多福吧。”
我四处踅摸,找了半天除了碎石子没别的,我捡起两块来,掂量掂量正合手,跟着常生进了小路。
走进去没多远,就听山两侧一阵阵狗吠之声,听声音不下数十只,让人头皮一阵发麻,之后就听踏踏踏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山的两侧跑了下来。
我吓的本能的躲到常生后面,两只手握紧石头戒备着,心想这次回去打多少狂犬疫苗也没用了,这不得立马变疯狗。
再看,从山上冲下来的恶狗啥模样的都有,大的跟头牛差不多,小的比茶杯犬也大不了多少,缺鼻子少眼睛、流血冒脓的,一个个跟生化危机里一样,看着真够恶心的。
这些恶狗冲下来将我俩围住,我头发都乍了起来,身上像是有虱子一样难受,再看常生像没事似的,站在那稳如泰山一般。
我以为这些恶狗冲上来不得把我俩吃了,没想到将我俩围住只叫不攻,正在我诧异的时候,就听一声音咳嗽,那些恶狗都停止吠叫,乖乖的坐了下来。
只见从恶狗身后走过一人来,这人穿着一身黑西装、灰衬衣,还系着一条银色的领带,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胳肢窝还夹着个皮包,怎么看怎么像是跑传销的。
只见这人悠悠达达走到近前,看了看我俩一愣,对常生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常生很自然的从兜里拿出一大沓子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往前一递,“有劳了”,那人立马换了个笑脸嘿嘿一笑,“呦,怪不好意思的,那我就财黑收下了”,说完将钱接过去看了下,满意的点点头塞进皮包里。
之后他又回头看看我问常生,“他这是怎么回事?。”
常生面无表情的说:“路上新认识的,我先过去了,有缘再见”,说着独自走了。
西装男一脸陪笑,“一定一定,您慢走”,说完一挥手,挡在前面的几条恶狗往两边一闪,让出一条路来,常生走了。
之后西装男又看向我,“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这个气,你说都一块过来的,你就不能带我一块过去嘛,看这样子,不打点好处还真难办,搞不好他真让这些狗咬我几口不可。
想到这,我伸手掏兜,结果兜里的那几张票子全没了,一张没有,这才想起来,进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