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清虚道人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仙寿宫家大业大,白樱又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回去了指不定要被嘲笑成什么样子。”
许星河念念叨叨的,“我想帮她一把,原先打算叫你一起来的,不过我听白樱说你被禁闭了,想来也是……”
“我能来。”持盈说。
许星河一愣,下意识说,“但你不是被禁闭了吗?”
“所以。”持盈攥着手里的《千金方》痛不欲生,“我需要道友相助。”
她就在差许星河怀里嘤嘤嘤,“好不好,求求你了。”
带孩子出门吧,孩子要被憋坏了。
许星河,“……”
你在九图大会大杀四方,暴揍归元君时的嚣张呢。
两个人一顿废话下来,最终确定几天后许星河来沧云派拜访,邀请持盈一块参加仙寿宫的瑶池宴会,顺带把人捞出来。
仙寿宫的瑶池宴会有点像产品发布会,把自家的好东西拿出来展览,告诉大伙这东西有多牛逼,多便宜,多皮实,还耐操。
解释下,是卖丹药,不是卖军火。
持盈拿着这理由去和蔺兰十商量时,蔺兰十告诉她,可能不大行。
“为什么?”持盈理由很充分,“师兄让我多学些医术,我找个医修不是更好?”
蔺兰十说,“咱们沧云派穷归是穷了点,家底还是有的。皮肉伤之类的小病都能治,不能治的去仙寿宫也治不了。”
没丹药自己练就是。又不是冤大头殷情,钱多没处使。
不过看持盈失望伤心的模样,蔺兰十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这样吧,我替你求个情,让你出去散散心。但要记得,莫要惹事。”
持盈打包票,“那肯定不会。”
蔺兰十,“更不许带什么不三不四的剑回来。”
持盈,“……”
她是那样的剑修吗?
有蔺兰十帮忙求情,次日持盈去找温鹤时,情况果然好转不少。
至少案几上没有备用的《千金方》了。
持盈不动声色松了口气,主动找到后殿的温鹤。他大半身影被古籍画卷掩盖,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是温鹤的业余爱好,不忙的时候,他会花一整天的功夫处理这些旧物,看能不能扒拉出一些值钱的东西。
数千年的沉淀,让沧云派放了连温鹤都不知道的宝贝。
比如弱水大阵。
持盈做贼心虚,进殿后没胆上前,只敢隔着架子和温鹤说话,“师兄,那个,许道友昨日来找我了。”
“她想请我去参加仙寿宫的瑶池宴会。”
她正打算解释瑶池宴会和剑修的一百零八种关系,温鹤说,“可以。”
他停下手里的活计,从架子上取下一物递给持盈,说道,“替我还给清虚掌门。”
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其貌不扬。持盈接手后捏了捏,没猜出里头的东西。
“师兄,这是什么?”
温鹤提笔润湿笔墨,继续清点架子上的书卷,对持盈的提问回应冷淡,“用不着的旧物。”
她很想刨根问底,但又怕问多了温鹤生气,于是赶紧收好。表示自己一定送达。
明天就要走,又不用背《千金方》,持盈喜滋滋准备告退,温鹤开口说。
“我们不是什么小门小派,瑶池宴会虽盛大,但也不必畏首畏尾,遇上不长眼色的,用不着客气。”
这话温鹤说的云淡风轻,持盈听的心中发热,她正要上前表达师兄妹之情,温鹤又道。
“但你敢有第二个玄云,我会对你不客气。”
持盈,“……我不敢。”
听闻小师妹要参加瑶池宴会,师兄师姐们倒是很兴奋,和持盈说了不少经验之谈。比如拐个医修什么的。
“仙寿宫顶级医修多到遍地走,长老不如狗。时常有弟子天赋异禀,在瑶池宴会上一鸣惊人。”
“你要是看上哪个医修,就问她,要不要做沧云派的人。”
平日里和持盈对练的师兄说,“我们可以做到的,采药时替你打下手,杀怪时护你无恙,夜里冷了帮你添衣,热了给你打扇。总而言之,师妹,你一定要拐个医修回来!”
“最好是那种温柔解意,可爱活泼的医修。”
求求了,给沧云派一个梦中情奶叭。
大师兄这个奶爸虽好,架不住对方是真正的爸爸。天天沐浴在大师兄的视线下,他们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除去这些心怀不轨的,还有一些经验老道的。
“瑶池宴会八方来客,天材地宝供不应求,不过医修身娇体弱,不是妖兽的对手。时常会聘请一些修士护身,师妹,你是九图大会的风云人物,价格不能低了。”
她跟持盈比划了一下,说,“一次最少也要这个数。”
三千起步价,不能再低了。
持盈眼睛亮了,“多谢柳师姐指点。”
跑一趟就能赚三百,太好了吧。
记下师兄师姐们的叮嘱后,次日许星河便到了沧云派。作为水月楼的大师姐,许星河早就能独当一面。不过从沧云派离开时,许星河还是长吁了一口气,一副解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