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包间, 沈昀亭出来后他们原本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于是又带着乔清到角落的空处坐下,沈未澜和陈肃坐在原处。
“胃疼?”沈昀亭轻声问道。
乔清点了点头, 又说:“已经好多了。”
“我帮你按按。”
沈昀亭伸手过去,乔清挡了一下,说:“按摩对胃疼也不顶用,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沈昀亭看向他, 漆黑深邃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幽深晦暗。他不再坚持,转而牵过乔清的手, 欺身吻了上去。
沈昀亭的个性不算保守, 但也没开放到在公共场合直接深吻的程度。突如其来的吻让乔清一时猝不及防, 那头便趁着空子开始攻城略差,寸土必争般的气势少有的显得强硬。
“沈……”
水声在发出时便消弭在吵闹的包厢里, 但对于角落处的狭小空间来说却响亮如同雷鸣,听得人耳根通红。等到分开时两人皆是气息不稳,乔清别过脸低低地喘气, 沈昀亭看见他晕红的面颊, 抿了抿唇,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乔清回头瞪他。
沈昀亭凑过去抵着他的额头磨蹭, 像只撒娇讨食的大金毛, 心底的躁郁也在碰触到乔清呼吸时慢慢平复下来。
“你可越来越……”乔清开口想要说话, 声音却微微发哑, 他轻咳一声, 到底只是笑, 没有再说下去。
他知道沈昀亭是故意的, 他其实介意沈未澜介意得要死, 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借着人前亲近宣誓主权。乔清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感慨着当初那个在黑暗里偷偷亲他完还会紧张道歉的沈昀亭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白莲花:【小乔,你还挺高兴?】
【还行。】乔清说,【只是觉得挺有成就感。】
白莲花:【……小乔,快别喝酒了。】
又要犯病了。
乔清笑,对沈昀亭道:“我想喝水。”
“我去拿。”
沈昀亭起身走了,乔清转过身,带着兴味的眼神扫过沈未澜。只看见他低头看着手机,任谁从他身边经过都没有抬头。
乔清心底一笑,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
沈昀亭晚上没喝酒,将乔清和沈未澜一道捎回家。路上时看见药店,乔清胃疼还没好,沈昀亭便下车去给他买胃药。车厢里一时间安静得很,沈未澜也没说话,只有副驾驶上乔清玩消消乐发出的YOHO的系统庆祝声。
不一会儿沈昀亭就回来了,还向药店要了杯热水,把药片拆好递给乔清。
“吃了药,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了。”
乔清摸了下杯子,又一下子缩回手,咕哝道:“好烫。”
“店里只有开水。”沈昀亭抓过乔清烫到的手摸了摸,又笑着道,“别人都是猫舌头,你是猫爪子。火锅要吃最烫的,热的东西却一点也碰不了。”
乔清哼了一声,反手在他手背上挠了一下。
“刚才来的路上有便利店,我去买瓶矿泉水。”沈昀亭说,扭身将一次性杯子递到沈未澜面前,“拿着。”
“哦。”
沈未澜伸手接了过来。
沈昀亭又走了,沈未澜往左边挪了挪,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乔清。
“小乔。”
乔清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神。
沈未澜笑了笑,和他回忆起从前:“你还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我被开水烫到,我要去冲凉水,你硬拉着我去涂了一层牙膏说放着不管就行,然后就留疤了。”
“……”乔清回身瞪他,底气略有不足地说,“怎么,现在想起来跟我算账来了?”
他愤愤地一拍靠背,反驳道:“高中的时候我扭了脚,明明可以单腿跳着走,你非背着我下楼梯,结果一个踩空一起摔下去,给我摔骨折了。”
沈未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杯里的水一晃,险些溢出来。
“是,我还记得你爸明明很生我的气却还是要挤出笑脸安慰我的样子,一张脸都快皱成菊花了。”
乔清:“呵,菊花,你礼貌吗?”
沈未澜嘶了一声,尽管手里拿着水,还是忍不住伸手要敲他脑壳:“什么就菊花,你个——”
驾驶室的车门忽然一响,沈昀亭拉开车门,沈未澜的手还是敲了上去,顺带揉着乔清的脑袋呼噜了一把。
乔清捂着头气鼓鼓地瞪他,那眼神让沈未澜心里发痒,即便是沈昀亭投注过来的冰冷的视线也不足以让他冷静下来。
他不得已打开车窗,在冷风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
汪毓在一大早被沈未澜从被窝里叫起来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昨夜生日趴的宿醉后劲还在,他头疼得要命,眼睛肿得比悲伤蛙还悲伤蛙,眼前一片都是花的。
下一秒,沈未澜的话就让他一下子酒醒了大半。
“汪毓,小乔的事你知道的最多,你告诉我,二选一的话小乔会选我还是沈昀亭。”
汪毓:“……”
天降送命题,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多和乔清吃了几个别人没吃到的瓜就得受这种人间疾苦??
“你、未澜,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