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是准备等我死了再出来吗!”程大黄对着后方怒喊道。
面包车中,领头人强哥正吞云吐雾地看着热闹。
三辆面包车中,满满装着自己带过来的小弟。
东裕村这群人之前在他们经营的赌场中欠下了赌债。
今天就是还债的最后期限,但是这群赌鬼怎么可能会有存款。
那就只能上门来该拆家的拆家,该卖肾的卖肾。
程二黄一群人直接被逼着逃到了村长家。
无奈怎么拆东墙补西墙,都凑不上那三十万。
既然凑不出来,那就只能抢了,否则,他们当场可能就会被剁吧剁吧喂鱼了。
这个主意还是黄二牛想到的,上午正在路边小解,就看见一辆大货车往杏花峪开去。
他现在依稀记得,司机撇过一眼之后,那不屑的表情。
当即就打听到,这辆车是开往杏花峪的。
要不是害怕再一次被唐坚收拾,他高低得给那个司机打成残废。
但是现在如果有赌场的人来帮忙,那就算再来十个唐坚,又能怎样。
农村的夜晚并没有照明条件,现场仅有两束货车的灯光。
强哥带领着一众小弟,从两道光束之间走了出来。
“我们不负责打劫,但如果你们今天想从这儿离开,过路费三十万!医药费三十万!”
程二黄此时满脸怒火,“大哥,等我给你报仇!”
右手紧了紧钢管,他一个深呼吸过后就要对着唐坚冲去。
而后者此时正用审视般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程大黄一伙人,还有后面强哥带领的一伙儿人。
总共加起来得有个三五十人左右。
至于程二黄,还没冲到唐坚的面前,便被他一个眼神吓得直趔趄。
“等着吧你,一会儿就废了你五肢!”程二黄一边说着狠话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直到站在了被称为强哥的身旁,“强......强哥!就是这个小子,杏花峪的刺头,也就他最......最最有钱!”
强哥冷笑着拍了拍程二黄的肩膀,“放心,一会儿,我就为你们报仇,你们就在一旁好好看戏吧!”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强哥手里突然多了一根钢管。
随着程二黄转身的一瞬间,强哥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力道,一棍到肉。
“啊!!!”
一声痛嚎再次响彻全场。
“二黄!强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程大黄满脸苍白的质问道。
强哥全身站在黑暗中,整体透露着冰冷的气息。
“现在是过路费三十万,医药费六十万,一共九十万!”
黄二牛此时站在程大黄身边,他能清楚的听到到程大黄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咬牙声。
“强哥!之前说好的三十万,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强哥漫步走到了程大黄身边蹲下,“你也说了是之前,什么时候你也以为借钱不用利息了?”
“都九十万了,要不直接凑个整?”强哥抬起头扫视着东裕的一群人。
又不想还钱,还想让他来当打手,程大黄这几人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可是合法收账!
既然不想付钱,那就付医药费吧,只是这个医药费可以由别人来出!
黄二牛此时突然感觉双腿一阵发软,背上直冒冷汗。
“强哥,我......我不值钱的!我值不了十万!”
杏花峪的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好戏,更有甚者,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板凳和瓜子。
“看吧,这些个砍脑壳死滴,狗咬狗了吧!”
“活该,最好是把东裕的那些烂赌鬼全废了,看他们还怎么赌!”
“唐坚,你看这?要不咱们凑点钱先应付一下吧,之后再报警处理。”村长张德兴俯身对唐坚劝说道。
对面的凶残全被张德兴看在眼里,杏花峪基本都是老弱病残,万一真有什么事,他根本担不起责任。
“不行,绝对不能给,这种人你一旦开了先例,以后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张二狗赶忙反对。
他之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但是之前一起混过的那些人,他可太了解了,但凡逮住一个胆小怕事的,那就照死了欺辱压榨,不给榨干了都不带放手的。
张德兴满脸焦虑,“可是一会儿万一打起来......”
唐坚伸手制止了争论,“没事,您且好好在一旁看戏就行,其它的都交给我!”
在杏花峪的观影下,东裕的故事又发展到了新的阶段。
程大黄、程二黄、黄二牛三个难兄难弟,齐齐地躺在地上哀嚎。
一个断了手,另外两个断了腿。
“这下好了,过路费三十万,医药费三个人给你们打个折,七十万,不过分吧!”
强哥拍了拍手,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放心吧,你们的医药费,我一定会好好帮你们保管的!”强哥做出异常悲愤的表情。
随即一挥手,之前一起跟来的人清一色掏出了一米长的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