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璐没想到姜奇生会来找自己,听他说明来意,她久久的沉默着。
不单是姜奇生觉得郝承晟有些奇怪,她也觉得郝承晟不对劲。这几天,他比以往任何时侯都要沉默。常常坐着发呆,当着她的面不怎么抽烟,可躲着她在阳台上一抽就是满满一烟缸。他的作息时间也改了,每天早早起床陪她晨跑,回来给她做早饭,送她上班,接她下班,便是在床上,他也很怪异,每次总要把她从头到脚都吻一遍,才肯进入正题,就象形成了一套即定的模式,更象是种虔诚的仪式,她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好意思问他。
姜奇生见她久久不说话,咳了一声,“江小姐,我知道郝先生为了查郝明轩,费了很长的时间,做了很多工作,也失去了很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证据,他却不愿意交出来,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郝先生父亲的死因有可能和郝明轩有关,江小姐父亲的破产也可能和郝明轩有关系,这样的坏人,难道你不愿意让他绳之以法吗?”
江欣璐想了想,说,“我劝劝他吧,但他愿不愿意听我就不知道了。”
姜奇生开玩笑,“只要江小姐开口,郝先生一定会听的,这点我有信心。”
江欣璐笑笑没说话。
晚上吃完饭,郝承晟在厨房洗碗,他现在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事,什么都不让江欣璐插手。
江欣璐在客厅坐了一会,走进厨房,趴在男人背上,她极少有这样温存的举动,郝承晟有些意外,他扭头看她一眼,“怎么,累了?”
“不是,”江欣璐说,“想靠一靠。”
郝承晟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洗碗。
江欣璐懒懒的趴了一会,说,“今天姜队长去公司找我了。”
郝承晟顿了一下,又接着洗碗,“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你手上有可以抓郝明轩的证据,但你不肯交给他。”
“你别听他的,没有。”
“我看他不象说假话,他连那证据是什么都告诉我了,还说是杜齐告诉他的。”
郝承晟抿着唇,没说话。
“郝承晟,”江欣璐把他的身了扳过来,直视着他,“你告诉我,倒底有还是没有?”
郝承晟正要说话,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要骗我,不然我会生气。”
郝承晟,“……有。”
“为什么不肯交给姜队长?”
“……”
“你不是一直都想把郝明轩送进监狱吗?”
郝承晟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让他进监狱太便宜他了。”
江欣璐说,“他手上有人命官司,很可能不止坐牢这么简单,有可能会判死刑。你不想让他死吗?”
“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过为。”
“那你为什么……”
“小璐,你别问了,我不交出去,自然有我的打算,”郝承晟抬着满是泡泡的手虚虚的圈着她,“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江欣璐狐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被郝承晟推了出去,“外头坐着去,别打搅我做事。”
江欣璐知道郝承晟有心事,可他不肯说,这令她很担心,到了晚上睡觉的时侯,郝承晟趴在她身上,开始虔诚的吻她,从头顶是慢慢往下,进行到一半的时侯,江欣璐实在忍不住了,推开他坐起来,“郝承晟,你倒底怎么了?”
被推开的郝承晟有些茫然,“小璐,你……”
“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啊,郝承晟,你说过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了,我们的关系比所有人都要亲密,都要牢不可破,可你有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任何事,你都会帮我,为什么你遇到麻烦的时侯,不肯让我替你分担?郝承晟,信任是相互的,付出也是相互的,我不想一味的接受,在你遇到事的时侯,却袖手旁观,这不公平,让我很不好受,你知道吗?”
她一番恳切话语令郝承晟动容,他抬手替她理了理零散的头发,温柔的看着她:“小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江欣璐知道他在敷衍,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没有变,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可是我爸和你爸的仇都不报了吗?”
郝承晟脸色一黯,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他低低的说了一句,“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
江欣璐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死去的人已经离我们而去,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久久琢磨着这句话,心里隐约想到了什么,又问:“你最近有点怪,为什么每次都要吻我那么久?”
郝承晟眸光闪烁了一下,避开她的视线,望着床尾,说,“我喜欢吻你。”
不对,喜欢也不会这样的仪式感,江欣璐想起那天晚上,他要她记住,她的男人只有他,为什么要她记住……再联想到这段时间他的反常,她几乎猜到了答案。
可为什么是这样的难堪,她靠在床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郝承晟收回目光看向她,却见她闭着眼睛,脸色惨白,他吓了一跳,忙过去抱她,“小璐,你怎么了?”
江欣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