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邝希文进办公室的时侯,桌上摆着两封辞职信,这已经是出事以来他收到的第五封辞职信了,现在公司里人心惶惶,大家都觉得药皂这事有点悬,估计早晚得黄,有些头脑活泛的就趁早谋出路。这些他都可以理解,但这些人是他亲自招进公司的,都是有才干的,他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他们放走,所以暂时不打算处理。
坐下来没多久,前台打内线进来,“邝总,这里有个来应聘药皂部的,您看?”
邝希文很意外,问,“确定是应聘药皂部?”
“是的,应聘者是这么说的。”
“好,你带他进来。”邝希文挂了电话,觉得这事有些奇怪,首先,欣希美的药皂还没正式投产就已经臭大街了,药皂部的员工都快走光了,怎么还有人在这个风尖浪口来应聘?其次,药皂部的招聘早已经结束,他并没有发布后续的招聘,怎么会有人来?
不过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前台带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潇潇,一打照面,林潇潇就冲他挤眉弄眼的笑,却是很正经的叫了声,“邝总。”
等前台小姐出去,邝希文笑着打趣,“怎么不叫希文哥哥了?”他亲自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想着上我这儿来应聘?”
“因为我想跟着希文哥哥打天下啊。”
“我们公司最近没有发布招聘广告,你怎么觉得公司会请人?”
“我猜的,”林潇潇说,“你们公司最近惹了麻烦,肯定军心不稳,有离职的也不出奇,一个萝卜一个坑,肯定有空缺。”
邝希文忍不住笑起来,“你还蛮聪明的嘛。”
“我一直都很聪明,希文哥哥不知道吗?”
聪明个鬼,那时侯被邝希美当枪使,让她去找江欣璐的茬,这他可没忘,不过想想,时间过得真快,从前的事拿到现在来看,倒觉得有些好笑。
他坐下来,“你是学什么的?”
林潇潇幽怨的看着他,“我是学什么的,你不知道?”
邝希文是真不知道,他平日不留意这些,蹙眉想了想,还没什么印象。
林潇潇只好说,“我是学商的。”
邝希文哦了一声,有些抱歉的说:“现在公司营销方面的人才已经饱和了,我们这边只招专业人才,就是中草药方面的。”
林潇潇并不气馁,说,“草药专业的能帮你渡过眼下的难关吗?”
邝希文心里一动,“你对我们公司的难关了解吗?”
“一点点,”林潇潇姆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外头舆论很大,越传越悬乎,说用了你们的药皂会死人呢。”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可笑起来,“你们的药皂还没有正式投产就会被夭折了,对竞争对手来说,这个时侯不踩你们还待何时,我看了网上一些贴子,感觉象有水军在背后黑你们……”
邝希文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感觉就是感觉,有什么证据?”林潇潇手一挥,有点不悦,“你不要怀疑我的感觉,我混娱乐圈多年,各式各样的水军看得多了,不会错的。”
邝希文有些好笑,“你继续说。”
“咳咳,这就说明,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可能是竞争对手,也可能是跟你们有仇的人,前期名声坏了,后期的工作就难做了。希文哥哥是不是觉得现在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她掰着手指头算,“执法部门,外界舆论,内部动乱。”
邝希文点了点头,她全说对了,他有意考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林潇潇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认真的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签下我。”
邝希文,“……”一会分析得头头是道,一会又幼稚得象个孩子,这个林潇潇倒底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
“是真的,”林潇潇把身体往前倾了倾,“你签了我,我就能帮你分担这些烦恼了。”
邝希文说,“如果你能给我一点有建设性的方案,我就签下你。”
“宾果!”林潇潇高兴的打了个响指,说,“我是这么想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事情是那个猝死的人引起的,咱们就从他入手,要求做尸解,看看他的死亡原因倒底是不是因为欣希美的药皂。”
“他家属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就告他们诬蔑,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药皂的问题,但凡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皮肤病要不了命,也没听说使用药皂死人的,闹事的家属不肯验尸还来闹,一准是背后有人搞鬼,咱们吓唬吓唬他们,说不定就能套出真相。然后让他们公开道歉,还欣希美清白。”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说,“另外,临床那事,希文哥哥确实错了,你应该先向药监局提起申请走程序,咱们理亏,接受处罚,等处罚过了,再提交申请走程序,让临床合法性,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样谁也没办法找我们的茬。就这两条,处理好了,这事就过去了。至于内部动乱,那很好解决,要走的通通让他们走,危机面前,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要他们有什么用,专业知识要有,品行更要有,象我这样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勇敢坚毅有品行的员工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邝总你说是不是?”
邝希文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