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璐不知道郝承晟是不是故意的,早上起来照镜子才发现,脖子上种了好几颗草霉,颗颗鲜艳夺目,她皮肤白,越发打眼,她看着镜子直皱眉头,男人从身后贴过来,作势又要埋进她脖子里,江欣璐真是怕了他,用力推开,气呼呼的问,“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郝承晟不以为然,“这样怎么不能见人了?”
“你太幼稚了!”
“这叫情趣!”
江欣璐白他一眼,拿了口杯准备刷牙,懒得理他。等她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郝承晟手里举着一条丝布,“系上这个,就能见人了。”
这条丝巾还是很早以前郝承晟送她的,意大利高级货,手工染色,绣了她名字的缩写,他们几度分分合合,这条丝巾却一直不曾离身。如今她经济条件好些了,也买得起一些稍贵些的丝巾,却从没想过要换掉,因为习惯了它的质感,习惯了它的温度,就象她习惯了郝承晟这个人,要是换了另一个,她适用不了。
郝承晟不但替她准备了丝巾,连衣服也挑好摆在床上,明丽的黄色,中规中矩,圆领长袖的针织裙,长至脚踝,除了头和手脚露在外头,其他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
江欣璐说,“我要下车间,穿这个不方便。”
郝承晟二话不说,把衣服用袋子装起来,“那就带到公司,下班再换,约了人吃饭,打扮漂亮点,别失礼于人。”
江欣璐有些好笑,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是小心眼。不过她没有拒绝,说,“行,我带去公司,下班再换。”
两人在家里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各自开着车,一前一后出了小区门,在路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道而驰。
忙碌的一天过得飞快,下班的时侯,江欣璐在办公室换了衣服,对着镜子一照,不禁皱眉头,郝承晟挑的这条裙子虽然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可是太贴身,前凸后翘很显身材,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下来,有人在外头敲门。
她过去把门打开,邝希美哇的一声叫出来,“这裙子真好看,颜色也衬皮肤,哪买的?”
江欣璐哪知道哪买的呀,反正不是她买的。
江欣璐说,“你喜欢,送你了。”
“我可不敢要,”邝希美嘻嘻笑,“肯定是你家郝先生买的,他眼光就是好,打扮这么漂亮,约了他吃饭?”
“不是,约了杜天成。”
邝希美眼睛睁大了,“穿这么漂亮和杜天成吃饭,江欣璐,你胆子不小啊!”
“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江欣璐说,“郝承晟挑的。”
“他让你穿成这样和杜天成吃饭?”邝希美有些不相信,“除非他脑子坏掉了。他连我哥都防,居然对杜天成这么大方?”
江欣璐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要不我还是换下来吧。”
邝希美说,“换什么换,挺好的,这一走出去,绝对回头率百分百。”
“那我还是换……”
“你怕什么呀,”邝希美拉住她,上下打量着,“真挺好的,端庄大方,脖子上的丝巾也搭配得好,妥妥一都市丽人,不用换,就这么着吧,不是约了人吗,还不快走,堵在路上,你就想哭了。”
江欣璐特意提前下班,就怕路上堵,看了看时间,确实不能再拖了,说,“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去吧,没什么事,”邝希美开玩笑,“好好和高富帅吃个饭,玩得开心点。”
江欣璐懒得理她,拿着包包匆匆离去。
杜天成订的地方在市中心,是高大上的饭店,虽然坐大厅,私密性很好,高大的玻璃屏风和绿植挡住了来来往往的视线,有种闹中取静的趣意。
杜天成离得近,到得早些,看到江欣璐的瞬间,他眼睛一亮,心“砰”的跳了一下,有时侯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是个冷静自持的人,见过绝色美人,也见过大场面,怎么老是被江欣璐弄得跟毛头小伙似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动?
他心绪翻涌,脸上却不动声色,站起来迎她,“江总。”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江欣璐说,“路上有点堵车。”
“晚五分钟算什么迟到?”杜天成开玩笑,“象江总这种级别的美女,晚半个小时都不算事。”
他平时说话不轻佻,但是今天有点小激动,江欣璐穿成这样来见他,显然是特意打扮的,虽然他一直对江欣璐和郝承晟的关系雾里看花,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他们有点暧昧关系,只要没结婚,他都有权力追求江欣璐。
以世俗的眼光来看,他现在的条件比郝承晟好,他的巨华是茂市响当当的大企业,而郝承晟一无所有,虽然回到郝氏,却无实权,在同父异母的弟弟手底下讨口饭吃,树倒猢狲散,当年的辉煌早已不在,江欣璐若聪明,应该知道谁才对她更有利。
江欣璐坐下来就问工作上的事,“杜总,你上次说平台已经到了最后的调试阶段,什么时侯试运行?”
“大概在下个月中旬,”杜天成说,“到时侯请江总来观摩。”
“好,一言为定,”江欣璐对新型的电商架构很感兴趣,要是有钱,她也想做一个,但她知道那不是件容易的事,it业除了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