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璐以为门外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露台,没想到一推开门,竟是一个温暖的室内花园,明亮的灯光里,随处可见郁郁葱葱的花草,又有舒适的桌椅供宾客赏花休憩,让她不免有些惊喜,加快步子走了进去。
刚在木椅上坐下来,有人跟了进来,江欣璐抬眼一扫,好心情去了一半。
韩娅妮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端庄典雅,穿着浅紫的抹胸晚礼服,露出雪白的香肩,大波浪的卷发洒落在肩头,显得贵气又有几分慵懒,只是她的眼神让人有点不舒服。从眼尾斜斜睇着,带着轻蔑和不屑,对别人她或许还不会这么明显,但对江欣璐,她半点也不愿掩饰。
“怎么,新欢旧爱齐聚一堂,不知道怎么应付,躲这里来了?”
面对韩娅妮的冷嘲热讽,江欣璐报之以沉默。
“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能耐,把郝承晟吸干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踹开,这么快又搭上了杜天成……”
“韩小姐,”有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语气充满了讥讽,“要不是你故意抢走江总的订单,我和江总大概也不会认识,说起来是托了你的福啊。”
韩娅妮回过头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除了江欣璐,她不愿意把自己丑陋的一面给任何人看,名媛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你误会了,杜总,”她神情镇定的说,“我和朱副总谈合约的时侯,并不知道江总和巨华已经签了合约。”
“是吗?”杜天成慢慢踱过来,“朱副总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韩小姐和江总有私怨,就是故意的。”
韩娅妮胀红着脸反驳,“朱副总他,怎么可以这样造谣!”
“我认得朱副总五年,对他还是了解的,他的话可不可信,我心里有数。倒是韩小姐,出生豪门,受过高等教育,修养和品德应该很好才对,怎么我看到的却是……”他哼笑一声,话不说完,意思却不言而喻。
韩娅妮没想到杜天成说话这么不留情面,有些恼火,但还是极力克制,“杜总,我不知道朱副总是怎么说的,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
“不管朱副总说的是不是实情,”杜天成的目光在她脸上轻轻一绕,饱含轻蔑:“刚才我可是亲耳听到韩小姐的话了,没有任何根据当面抵毁江总的清白,这是一位千金名媛该有修养?”
韩娅妮,“……”
江欣璐一直没说话,这时侯才看着他手臂上搭着的大衣,“怎么把我的大衣……”
杜天成解释,“我以为外边是露天的,怕你冷,没想到是室内花房,”他抖开衣服披在江欣璐肩上,“不过比起里面还是要冷一些,你穿上吧,免得感冒了。”
江欣璐是怕冷的人,呆久了确实能感觉到一丝寒意,把大衣穿好,说了声,“谢谢。”
杜天成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
韩娅妮一直杵在那里没走,突然冷冷的哼笑一声,江欣璐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她,却看到她身后不远处,郝承晟站在露台的门口,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门边的灯光有些暗淡,男人的眸光却如寒星一样闪亮,她后背无端端发僵,下意识的把衣服裹紧了些。
杜天成也看到了郝承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以他的立场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性不开口。
韩娅妮这时侯清清朗朗说了句,“我不打扰两位二人世界了。”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叫郝承晟:“承晟,你也进去吧,有人在这里约会。”
她从郝承晟身边走了过去,郝承晟把烟头扔掉,也转身进去了。
江欣璐咽了咽喉头,仿佛咽下了一丝苦涩,一直苦到心里去。
杜天成咳了两声,打破沉默,“我是不是应该和郝先生去解释一下?”
江欣璐摇了摇头,“不用。”
杜天成试探的问,“你和他,倒底分了还是没分?”
江欣璐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杜天成挑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进去吧,拍卖要开始了……”
江欣璐说了声好,随他一起进了会场,这时侯大家已经移到另一个大厅里,那里摆好了大圆桌,每个座位上都贴有名字,大家按号入座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举办方误会了什么,把江欣璐和杜天成的座位安排在一块,郝承晟,郝明轩,贺迪姐弟,方策缪则在相邻的一桌,不用扭头,想看到的人都在视线里。
慈善晚会拍卖的物品大部分是在座的各位大佬捐的,拍卖所得的款项会用来做善事。
杜天成低声对江欣璐说,“你有喜欢的吗?”
江欣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什么?”
杜天成告诉她,“有十件拍品,五号拍品是我的,一个首饰盒。”
“是古董吗?”
“算是吧,清末民初的东西,时间不算久。”
江欣璐笑了笑,说,“没想到杜总对首饰盒感兴趣。”
杜天成一语双关,“我对漂亮的东西都感兴趣。”
工作人员把十件拍品都摆在台上,大屏幕上也有介绍,江欣璐看到了杜天成的首饰盒,是一个红色漆盒,顶盖和四周的图案是卷草纹,花朵繁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