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郝承晟和江欣璐在酒店用完早餐便退了房,江欣璐以为可以回去了,没想到郝承晟把车开到了上次给她画蛋糕的停车坪,因为是周末,停车坪里几乎停满了车子,黑白红蓝橙,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郝承晟望着江欣璐,笑得饶有意味,“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江欣璐说,“那天有个人发神经,在暴风雪的天气带我上山。”
郝承晟说:“你这人真没意思,那么浪漫的事,被你说成发神经,不过你记得就好。”他推开车门下去,在后备厢里拿了点东西。
江欣璐跟下去,看他手里提了个纸袋,最上面是一条高档香烟。她奇怪的问,“你拿烟做什么?”
“看个朋友。”他牵她的手,“走吧。”
江欣璐越发奇怪,他在这里还有朋友?
等拐进那条小路,江欣璐明白他要去哪了?那次他们遇到暴风雪,在一个农户家借住了一晚,她还记得那家的主人姓葛。
老葛正在水笼头下洗桶子,看清坡上来的人,立刻嘴一咧,笑着扔了手里的活计迎上来,“郝先生,你怎么来了?”
郝承晟把江欣璐微微揽了一下,“带她来度假,顺道来看看你。”他把纸袋递过去,“一点小心意。”
“郝先生就是客气,每次来都带东西,这怎么好意思。”老葛看着江欣璐笑得合不拢嘴,“江小姐倒是稀客,快屋里请,”他咋咋呼呼往屋里喊,“来客了,泡茶泡茶。”
葛婶闻声出来,亦是大嗓门,“哎哟,郝先生和江小姐来了,真是稀客,快坐快坐,我给你们泡茶。”
她泡了茶,又端出好些小吃,一只只的小碗摆好,有辣椒萝卜,木瓜丝,酸藠头,炒小米,红薯片……
江欣璐闻着辣椒的味道忍不住咽口水,被郝承晟看到,笑话她,“想吃就吃,在老葛这里不用客气。”
“对对对,不用客气,”葛婶眉开眼笑的说,“都是自家做的,比外头买的好吃,尝尝。”
江欣璐用筷子夹萝卜吃,果然又辣又脆,还有一股子萝卜的清香,再尝别的,也都好吃,她越吃越想吃,简直停不下口。
郝承晟看她辣得真抽气,给她倒了一杯凉水,打趣道,“原来你这么重口味的。”
江欣璐瞟了他一眼,没空搭理,赶紧含了一口凉水在嘴里,等那阵辣味过去。
郝承晟看她含着水,鼓着腮帮子有些好笑,故意逗她说话,“好吃吗?”
江欣璐点头。
“我让葛婶装一点给你带回去。”
江欣璐先点头,后又摇头。点头是本能,她是真喜欢吃,可是跟葛婶不熟,没有主动要的道理。
“什么意思?要还是不要?”
江欣璐含着那口水,说不了话,一个劲的摇头。
“要?”
江欣璐摇头。
“要多少?”
继续摇头。
“行,我跟葛婶说。”他站起来,作势要走。
江欣璐忙把那口水咽下去,拉住他,“我摇头你不懂啊?”
郝承晟笑,“你说话就懂了。”
老葛走进来,“郝先生,时间还早,去放两枪?”
郝承晟笑,“来你这,就为打两枪,走。”他把江欣璐拖起来,“我教你打猎。”
江欣璐还馋着那些小吃,不愿意出去晒太阳,“算了,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什么意思?”他压低声音,“说好了同进同出的。”
江欣璐,“……”同进同出,她什么时侯说过?
郝承晟不由分说,牵着她就走,“去吧,就当是陪我。”
江欣璐有点无奈,走的时侯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小吃,说,“得拿个东西罩起来,有苍蝇呢。”
“你不用管,葛婶会罩的。”郝承晟笑话她,“就知道吃,也没见长肉。”
到了后山,树木更茂密,在林子里穿行,竟然不觉得很热,树冠高高低低,阳光射进来,得寻丝觅缝,一层层往下漏,才能看到星星点点的金色光斑。
老葛嘱咐他们,“前阵子雨多,长了好深的草,你们小心点。”
郝承晟把江欣璐的手紧紧扣住,不时告诉她要注意脚下。
“这里有个坑,小心。”
“这里有点滑,慢点。”
“下面是水,别踩。”
“那里有根刺藤,别碰。”
“……”
老葛回头看着他们笑,“郝先生真细心,江小姐有福气啊。”
“她呀,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欣璐没说话,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郝承晟闷笑,倒底是没说了。
到了一片稍微平坦的林子里,路也好走了些,江欣璐挣开郝承晟的手,“你不用牵着我,专心打猎。”
郝承晟说,“你别乱跑,乖乖跟着我。”他抬起头四处看,寻找猎物。
江欣璐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穿着休闲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零乱,身姿颀长,没有平时冷硬的气质,倒象个出来游玩的大学生。
江欣璐看着他,总觉得他跟平时有点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又想不起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