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离上次见面的日子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江欣璐原本还担心郝承晟会跟以前一样缠上来,但是并没有,他没有来找她,也没有电话和短信,非常干净的从她的世界里退了出去,好象那相处的两天,只是一个梦境。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她和邝希美每天在外头跑,多少还是有些成效,有些小店愿意给她们寄卖,美容院也新发展了一些,单子不多,谈不上挣钱,只能是勉强度日。
但是江欣璐有信心度过这个难关,只要花期一到,她的秘密武器就要拿出来亮相了,之前那一批颇有口碑的精油皂让她心里有了底,这一批绝不会比那一批差,而且数量多,品种也不再单一,她满心希望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只是店铺的事进展不大,要想找个合适的太不容易了,找了几处都不太合适,不是地方大了,就是价钱贵了。她也不急,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慢慢来吧。现在她做的这些都不为赚钱,只为打好基础,基础打牢了,再展翅高飞。
春末初夏是江欣璐最喜欢的季节,不冷不热,去了几次花圃,花苗长势喜人,精心呵护下,品质果然不错,她有车,没事就去花圃看看,望着那些欣欣向荣的花苗,还有密密的花骨朵,她满心都是喜悦。
回城的时侯,看到路边有人摆摊卖莲蓬,她把车停在路边,下去挑了十块的,付了钱刚要走,突然有人叫她,声音带着一点迟疑:“小璐。”
很少有人这样叫自己,江欣璐都不确定是不是叫她?扭头一看,是一个中年妇女,烫着发,体态发福,穿着有些廉价,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应该装了一些蔬菜,露出一把碧绿的蒜叶。
江欣璐冷冷打量她一眼,“你认错人了。”
她拿着莲篷回到车上,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中年妇女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她的车子。
她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就走,刚启动,中年妇女却象惊醒了一般,拔腿追了上来,但她哪能追得上车子,眼看车越开越远,她心里一急,脚下一崴,扑倒在地上,也是凑巧,昨天刚下过雨,路面上有积雨,她正好扑在一个小水坑里,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污水。
过路的人都驻足看着她,她抱着脚,呲牙咧嘴,一脸痛苦的表情。
江欣璐看到她摔倒的瞬间,已经减了速,看到那中年妇女坐在地上抱着脚,知道可能是崴着了,她叹了一口气,把车子倒回去,停在那妇女身边。
打开车下去,问她,“你脚怎么了?”
“有点疼,”妇女回答,“好象扭到了。”
“能起来吗?”
中年妇女撑着地站了起来,又捡起了地上的袋子,右脚没有踩实地面,看着象扭到了。
“上车,”江欣璐冷着脸说,“我送你去医院。”
中年妇女有点拘谨,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身上都是水,不怕弄脏你的车吧。”
江欣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上了车,那妇女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上去。
江欣璐用手机搜了最近的医院,把她送过去,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说并没有扭伤,连药都不用擦。
江欣璐听了,扭头就走,中年妇女追上来,“小璐,小璐,等等我。”
江欣璐没理她,走到停车坪,拉开车门就要上去,中年妇女冲过来,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小璐,我是妈妈呀。”
江欣璐冷着脸,“我妈早死了。”
“小璐,我知道,你恨我。”中年妇女正是江欣璐的母亲——杨芝香,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睛,“你爸爸走的时侯,我压根不知道,后来才听人说的,回去找你,可房子被查封了,你也不知道去向,我到处找,都没找到,小璐,这几年你去哪了?过得好吗?”
她越说越动情,溢在眼眶的泪终于流了下来,江欣璐却只是冷冷看着,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抓自己的手上,“说完了吗?我该走了。”
“小璐,”杨芝香忍不住哭出声来,“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呀,这些年,妈妈很想你,好多次都想偷偷回去看你,又怕被你爸爸看到,小璐,妈妈当时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江欣璐在心里冷笑,这词怎么这么熟,好象电视上常听到,不管当时是什么理由离开,一句“不得已”便可以概括全部。
“小璐,你现在住哪?”杨芝香抬手抹了抹眼泪,看了一眼她的车,“工作了吧,还买了车,我家小璐真厉害。走,去妈妈家,咱们好好说说话。”
“杨女士,”江欣璐用力把手抽回来,“从你跟我爸离婚那天起,你就已经不是我妈了,请你让开,我真的该走了。”
杨芝香见她要走,又哭起来,扒着车门不让开,“小璐,你真这么恨妈妈吗?是不是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你当时小,什么都不懂,可不要光听你爸爸一面之词啊,小璐,妈妈是要你的,是你爸爸不肯,他不让我带你走啊……”
已经是傍晚了,医院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杨芝香这么一闹,都往她们这边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欣璐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杨女士,你走后,我爸爸一句都没有提过你,不过我知道,你当时拿走了家里一大笔钱,你是要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