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迪满脑子都被邝希美怀孕的臆想所占据,被他搞大过肚子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有的夹天子以令诸侯,想嫁进豪门,有的只为要钱,有的假怀孕,有的滥竽充数,拿别的男人的孩子来冒充,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野心勃勃的心机女,最终被精明厉害的贺太太干脆利落的解决。
唯独邝希美让贺迪猜不透,她是跟那些女人一样,拿孩子做筹码,要钱要名份?还是偷偷打掉,当作没这回事?又或者悄悄生下来,把孩子培养成商业精英,二十几年后搞垮海宁城替她出气……如果他将来生个女儿,会不会上演一出蓝色生死恋……
眼看越扯越远,他赶紧把思绪拉回来,烦燥的抓了抓头发,目前最要紧的是搞清楚邝希美倒底是不是怀孕了,他都看到她吐两回了,这个机率貌似很大啊……
烦燥起来在房间里呆不住,他开门出去,进了斜对面的屋子,贺思童正斜靠在软椅上在听音乐,听到动静,缓缓抬眼看他,“做什么?”
贺迪在她身边坐下来,“年轻青青的,怎么听这些,跟表哥学的?”
贺思童白了他一眼,“你这种低俗的人懂什么?”
“好,你高雅,我低俗,”贺迪靠下去,“有时侯真弄不懂你们女人,该马虎的时侯精明,该精明的时侯又马虎。”
贺思童斜他一眼,“又为哪个女人烦了?我说贺少爷,你离了女人活不了是怎么的?”
贺迪振振有词,“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协调,这个世界才圆满,说实话,姐,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要出柜,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年纪不小了,就没有生理上的需要?”
贺思童一脚把他从椅子上踹下去,“满脑子糟粕,滚!”
“怎么是糟粕呢?”贺迪稳住身子,语重心长的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体和心智成熟了就得想这事,女人一旦尝过滋味,比男人还想呢……”
“滚滚滚!”贺思童扔了抱枕过来,“不要给我灌输你那些滥交的理念!”
“我是女朋友多了点,但你一个都没有也不正常啊。”贺迪往后退了两步,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她,“有时侯,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女人?”
贺思童剐了他一眼,走到床头柜边,打开抽屉拿了包东西在他眼前一晃,“我不是女人,能用姨妈巾,你也用一个给我看看!”说完就进了卫生间。
贺迪听到姨妈巾三个字,猛然醍醐灌顶,他想到办法了。
第二天,他提了一大包卫生棉到了明雅柜台,装模作样的说,“这个月的评比,你们被评为优秀柜台,这是奖品。”
一听获奖,大伙都很高兴,再一看奖品,都捂嘴直乐,说公司的奖励简直太贴心了,反正每个月都要用,省得买了。
“每个人一份,别多拿啊。”贺迪亲自拿了一份给邝希美:“这是你的。”
邝希美没接,看着他笑,“但凡男人都不太愿意碰这种东西,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对它们很亲切,经常给你女朋友买吧?”
“没有的事,”贺迪义正严辞的说,“在大型商场的运营总监眼里,这些东西只是商品而已,没有其他特殊含义。”
邝希美哦了一声,把那句东西往抽屉里一塞,“谢了。”
贺迪靠着柜台,小心翼翼问:“这个月你来了没有?”
邝希美怪异的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如果没来,刚好不用买了嘛。”
“没来。”
“那你什么时侯来?”
“贺总监,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邝希美没好气的说,“总监还管女职员的例假时间吗?”
“我是怕你太忙,忘了日子,提醒一下。”
“多谢,不过用不着,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
“正常辞职不是要一个月才走吗?”
“我跟公司说好了,半个月就可以走。”邝希美朝他摆摆手,笑呵呵的说,“一想从此不再见总监,就觉得很爽啊!”
贺迪装出受伤的样子,“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对我来说,朋友的敌人的亲戚也是敌人。”
贺迪琢磨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朋友当然是指江欣璐,敌人是郝承晟,他是亲戚……
他忍不住笑,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他家妈咪打来的,赶紧接起来,“妈,什么事?”
“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跟承晟说了吗?”
“妈,你别急嘛,我会跟表哥说的。”
“现在就说,妈要一个准信。”
“好好好,我现在就给表哥打电话。”
邝希美眼睛盯着电脑,耳朵却偷偷听他讲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她装作随意的问,“你表哥最近怎么样?”
“挺好啊,”贺迪笑着说:“你以为他会怎么样?”
“我以为他会要死要活。”
“你们女人才会那样,我表哥是男人中的男人,这点小事算什么呀,”说起这事,贺迪有点想吐糟:“江欣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表哥这样的男人她不要,还想要个什么样的?”
邝希美趁机打探军情,“你妈要你跟郝承晟说什么?”
“过几天我